“斩首示众,即刻行刑!”
李恪威严的声音如风暴般席卷开来,案上的令箭豁然丢出,在地上翻滚。
这一刻,所有百姓皆是屏住呼吸,目光崇敬的望向蜀王。
那俊朗的面庞下,透露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一个刚刚及冠的少年郎,身上的杀伐之气却震慑的在场数万人屏息沉默。
这边是天子威严么?
“不!”
感受到那如泰山般的杀伐之气,披散着凌乱的头发的益州牧突然疯狂的挣扎起来,朝着李恪大喝道:“殿下,饶了我,饶了我,侵吞朝廷赈灾钱粮不是我一个人做下的。”
“杨大人,救救我,你救救我啊!”
杨建忠暴喝道:“你这狗官,贪赃枉法,死不足惜!”
“刽子手,还不行刑!”
见杨建忠这般神情,益州牧赤红着双眸,发狂一般的怒吼起来。
“杨老狗,我给你做牛做马,你过河拆迁,你不得好死!”
“我的今天,就是你的下场!”
“本官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哈哈哈哈!”
益州牧越说越激动,整个人犹如疯狂的野狗一般乱吠。
“疯子,这个疯子!”
杨建忠老脸颤抖,气愤的挥了挥袖袍,朝着李恪拱手道:“殿下,此等奸臣留着作甚!”
目光瞥向杨建忠那慌乱的眼神,李恪冷笑一声,随后瞥向下方:“行刑!”
话音一落,刽子手高举手中宽韧环眼刀。
“噗!”
一股热血喷薄而出,洒在刽子手的身上,随后便是人头落地,百姓狂吼。
“蜀王殿下万岁!”
“蜀王殿下万岁!”
“蜀王殿下万岁!”
冲天的怒吼声,直冲九霄,如龙如虎,振聋发聩!
看到贪官被李恪斩于城门前,所有的百姓疯狂欢呼起来。
“江原县令,贪墨赈灾钱粮,罪无可恕!”
“奉益州大都督命,着即斩首示众!”
秦怀玉手持卷轴,犹如索命阎王一般。
“殿下,我冤枉!”
“殿下,罪臣愿意戴罪立功!”
“殿下,罪臣愿捐出所有家产救济灾民!”
头上悬着的大刀,令得所有贪官胆寒。
然而,他们的哀嚎很快被下方冲天的吼叫声所掩盖。
益州百姓多年来受到欺压的恶气,在这一刻化成了整天的怒吼,回荡在益州城的上空。
“杀!”
“杀!”
“杀!”
那一声声催命的呐喊,犹如重锤一般敲击在所有益州官吏的心头。
虽然此刻跪在那里等待斩首的不是自己。
可是那一声声怒吼,却是让他们脸色发白,冷汗淋漓。
那杨建忠更是双腿抖如筛糠,浑身瘫坐在椅子上,犹如烂泥一般。
“怀玉,动手吧!”
“遵命!”
一声令下,刽子手扬起雪白的大刀,狂饮一口烈酒,魁梧的身躯上横肉狂抖。
“噗嗤!”
一声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一股股热血疯狂飚出,一颗颗头颅落下,一声声怒吼振聋发聩!
“蜀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蜀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蜀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到那贪官一个个人头落地,百姓沸腾了!
多少年了,益州百姓受尽了狗官的欺压,如今,蜀王殿下刚来,就于城门下监斩贪官。
这一刻,李恪的刀,劈开了益州这肮脏不堪的天!
同时,也宣示着,益州,究竟谁才是天!
李恪豁然起身,走到城墙边,目光俯视着数万益州百姓,犹如帝王睥睨四方。
“杨太守!”
“臣...臣在!”
李恪这般雷霆手段,着实吓坏了杨建忠。
只见他颤颤巍巍的从椅子上爬起,屁滚尿流的匍匐在李恪面前。
“益州官吏贪腐成风,贪墨朝廷赈灾粮饷,本王如此处置,你怎么看?”
杨建忠脑袋死死的抵在地上,艰难的咽了咽唾沫,方才鼓起一丝气力。
“这些贪官贪赃枉法,罪有应得,殿下此举,乃是我益州之幸,大唐之幸!”
李恪淡漠道:“他们贪敛成性,你作为益州太守,是不是也有责任啊?”
此话一出,身后的秦怀玉等诸将顿时虎目一瞠,浑身的煞气席卷而出。
感受到那如刀锋般凌厉的眼神,杨建忠用脑袋疯狂捶地,道:“下官该死,下官识人不明,用人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