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一张白纸能有多远？”
姚赟坐在山顶上，望着日晖。这句话随着风散落到水库上，沉入水底。
山下一片大大的水库，水汽随着风，风很大，凌乱的发丝，张扬着，悄悄的暗舞。
柳韫看着姚赟。
姚赟身穿粉色的卫衣，白色毛衣打底，深色牛仔裤，没有戴任何的饰品。白皙的肌肤随着余晖，蒙上了一层纱衣。
平日里随意打闹的对象在此刻显得格外好看。
原本打算脱口而出的不知道，也变得难言，心开始不受控制。
柳韫视线由姚赟的侧脸落到了姚赟的眼睛上。那眼睛里是迷茫和解脱。
“很远，很远吧”
在说出这句话时，柳韫是不由自主的。因为这样的姚赟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仿佛下一秒就会随着什么而散去。
柳韫想要结束刚刚那个话题 ，将身边这个人拉回自己身边。也想要掩饰自己的异样，虽然姚赟并没有发现。
“那里有两个秋千！”
“我们去坐坐”
柳韫拉起姚赟的手，就拖着走。姚赟看着柳韫拉着他跑了起来，温柔的笑了。
有的人就是不一样。
一张普普通通的脸，白白的，大大的，不方不圆，像是发了的面团，软软的。
他一旦笑起来，就像温柔的水一样。微微荡漾，缓缓蔓延。一下子占据你心尖尖。
他的笑，你就想拥有。想守护。想占有。你会觉得全世界，有他就很好。你会觉得你活了十几年或几十多年，可能就是为了他。
柳韫找到了他的姚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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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韫，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种东西可以永恒”
姚赟坐在教室临近窗口的桌面上，脚搭在贴着窗口的桌子的横梁上，两只手插着兜，微长的发丝逼近眉毛，露出雪白的脸。
“我，我不知道”
柳韫坐在贴着窗口的那张桌子，仰着头看着穿着白蓝色校服的姚赟。
“不过，姚赟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生白白胖胖的儿子”
姚赟本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本来也没打算听到柳韫说什么好话。
没想到……
“什么？一起生白白胖胖的儿子。”
姚赟顿时失语。震惊得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了。
“我儿子是我儿子，你儿子是你儿子，别乱说好吧”
看着恢复活力的姚赟气急败坏的嚷嚷着，柳韫刚刚想要站起来，为他顺气。马上就意识到他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是什么了。
“你听我说”柳韫急忙说。
“是这样的。我们以前不是说过嘛，你想要生个儿子，我也想要生个儿子。就…我们一起都生儿子”
说着说着柳韫声音渐弱。心开始乱跳。脑子里都是我们一起生儿子。和姚赟生儿子。
和姚赟一起生儿子。
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