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鱼乐被曾智薇拉着跑,两个人的小裙子像是炸开的花,一路沿着小径跑到了花房。
鱼乐的小短腿在大三岁的曾智薇面前显得更短了。
花房里都是各种各样的花,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各种香气混杂着,竟有一丝和谐,出奇的好闻。
重重叠叠的花朵群里藏着一个秋千。秋千上坐着一个人 。
玻璃里的人一只手拉着一边的绳子,一只手放在腿上。黑色头发柔软舒张,黑色眼睛,眼神里透着慵懒和凌厉,似乎看着地下的鸢尾花。身上穿着白色西装。似乎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况。
花房外面围着恒温玻璃。
很快,恒温玻璃的门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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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乐,我还有事。你别来了”
“与义,你……我不是,我是来……”
杨鱼乐焦急地拉着陈与义的手臂,拦住了陈子与前进路。
“杨鱼乐,别拉我,我说了,我有事”
“你,从来都没有叫过我全名,与义”
杨鱼乐看着一脸焦躁的陈与义,第一次觉得有东西是真的不一样了。低声说道。
“与义,是不是我们都回不去了”
“我本来想说,我,会努力去改,试着像对别人一样对你”
“可是你的现在,让我觉得,我们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
“因为,你躲我了,而我,我刚刚想说要,不喜欢你,但是你躲我,我居然,这么,这么难过”
“我喜欢你,就是不可以,对吗?”
陈与义看着眼睛含着眼泪的杨鱼乐,想像往常一样,用纸巾给他擦,但一想到之前的场景,蠢蠢欲动的手,冷静了下来。
杨鱼乐眼里的泪水汹涌着,没有落下。逼得眼眶都红透了。心里的痛无法言说。白皙的手紧紧的揪着胸口的衣服。
陈与义慢慢地低着头,沉默了,不再看杨鱼乐,他怕在看一眼杨鱼乐。他就像往常一样心疼了。莫名的他还有一点心慌,仿佛什么在流失。
杨鱼乐看着沉默的陈与义,眼里的光渐渐的暗淡暗淡,渐渐的消散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杨鱼乐一直一直看着,仿佛下次现在不看了,往后就再也看不见了。
“与义,我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喜欢你,也不是那么,那么令人恶心的”
“你看,什么都没做,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的”
“哦,你,你不是有事吗?你有事就快去忙吧”
“正好我也约了人,我挺急的,时间快到,就先走了”
“认得路吧,别乱走了,这可不是在薇薇家,可以躲在花室里”
“哈哈,再见了,陈与义”
杨鱼乐还是像第一次遇见陈与义一样,微微扬起了笑容,发紫的眼眶,洁白的牙齿,黄色的头发在风中轻轻起舞。弯弯的眉,像是天生为了笑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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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智薇打通了电话。
“鱼乐,你在哪呢”
“薇薇姐,我正回家呢”
杨鱼乐擦了擦眼泪,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像往常一样。
“鱼乐,你现在在哪?谁动你了!”
“怎么哭了,与义呢?”
“薇薇姐,我不爱哭。从小到大都不爱哭”
“只是有一些事情让我”
杨鱼乐停住了一会,想到了一些画面。心疼的厉害。眼睛一睁一眨的,泪花在眼眶颤抖着 。
“我是一个感性的人”
“只是有些人”
杨鱼乐眼泪缓缓的流下,一大颗一大颗,顺着那线条流畅的脸庞。强忍着不让哭声露出。憋得脸上泛紫 。
“有些人,你想留,也留不住”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