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帅,这一点属下也调查清楚了。”
那斥候很年轻,看上去很激灵,似乎是算准刘辟会为什么烦恼。
“为何?”刘辟连忙问道。
周围黄巾力士和一些黄巾士卒也将目光投射过来,连刚刚追上刘辟准备辞行的陈到也竖起了耳朵。
“许家主家嫡系二子,许定和许褚,都已经认那张幕为主公,而那张幕不愧有美玉公子之名,听闻谯县百姓遭了旱灾,顾念主臣之谊,特意放粮赈灾。”
“现在虽然是许家开私库放粮,但是等过些时日,张家会派人送粮过来。”
斥候言语中带上了一丝尊崇,那是对张幕仁义之举的尊敬,也是对张幕体恤下属的崇拜。
周围众人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无言。
大多数士卒和斥候一样,心生敬意,为张幕的善举,也为张幕顾念下属之情的重情重义。
正常主公,不剥削下属就够不错了,哪有张幕这样,因为谯郡是许褚出生地,便对这里百姓进行赈灾的?
“好一个美玉公子!”陈到眼中闪过亮光,对素未谋面的张幕存了一份好感。
和他不同的是,刘辟和龚都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火热。
那斥候说了那么多,他们对张幕为人不在意,只觉得张家有钱有粮,有机会可以走上一票。
不过那是之后的事情。
至于现在。
刘辟沉吟了一下,朝龚都问道:“龚都,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别看龚都长相粗犷,却读过些诗书,有着和外表不匹配的细腻智慧,是他们这个小团体的军师。
龚都沉吟了一下,朝那斥候问道:“你可有探查谯县那几个世家的信息?”
“禀副渠帅,属下知晓。”斥候急忙禀告道:“谯县几大世家家族驻地,还有一些富商官员,全都和刺史府一样,在城北!”
“哦?”龚都眼睛一亮。
也就是说,城西和城南住普通百姓,城东是富裕百姓和一些县外豪强在县城内驻地,最后富商和官员世家在城北。
“渠帅,我们可以去城北。”龚都沉稳道:“如今官府兵败,我们可以那官兵的甲胄拨了给手下人换上,靠着人数优势轮番去攻打谯郡那几个世家。”
“即便他们有私兵,也无法支撑太久。”
“等劫掠了他们,我们此行目的便圆满达成,可以回军汝南。”
闻言,刘辟沉吟片刻,点头到:“好,便如此做。”
与其冒着败仗的风险去打城东数万普通百姓,得不偿失。
还不如去城北围攻那些世家富商,发一笔横财。
也不用攻破,想来那些世家富商惜命,坚持几日便会主动献上钱粮求饶,他们立了威,拿了钱,正好回汝南称霸。
“给我传令下去。”
“儿郎们不可进犯城东,全部去城北。”
刘辟立即率军朝城北赶去。
龚都没急着走,而是来到那斥候身前拍了拍他肩膀,赞扬道:“汝做的不错,等此战结束,本将会上言让渠帅嘉奖你。”
“多谢二渠帅,多谢渠帅赏识。”
斥候显得十分激动,一阵感恩戴德。
看的出来,龚都比刘辟要懂得把握人心和关心下属。
又勉励了几句,龚都策马朝刘辟追去。
斥候静静看着这一切,面色惊喜之色渐渐褪去,最后化作一抹冷笑和讥讽。
这一幕,只有跟在黄巾身后的陈到看到了,眼神微凝:“果然,这个斥候不简单。”
............
时间转眼过去两日,日薄西山,夜色降临。
两日前正午,陈到三箭杀韩明,定谯县。
黄巾军成功破城,杀入城内,却发现百姓九成九都汇聚到城东,由许家管理,很不好对付。
城北几大世家和富商家族在此刻凸显出来,最终被刘辟和龚都盯上,双方展开新一轮攻防战。
这些世家以曹家为首,将所有私兵奴仆共和一处,共计三千人,依靠着地理和弓箭之力着抵抗刘辟和龚都麾下两万多黄巾兵。
但这些家族到底没有城池之变,私兵奴仆也没有见过血,加上龚都用计,让黄巾兵以三千人为一组轮番进攻,已经濒临被攻破边缘。
.......
“将军。”
许家大宅后院一处书房内,张幕成功完成重炮杀,将郭嘉将军一举将死,心里松了一口。
半个月,才半个月而已。
由于围棋经常被虐,他不得已搬出这“自创”的象棋和郭嘉厮杀,后者在摸清楚规则后,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起来,
到了如今,他想要赢已经变得十分困难,只能有有些棋谱套路。
但是想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