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康,我们的人都进去了吗?”
张幕将诏令收好,转头看向许褚。
“主公放心,都已经在大哥结印下藏到我许家宅邸中了。”许褚瓮声说道。
许褚正是谯郡人,但许家不算世家,只是地方豪强,家族驻地不在谯县县城内,而是在县城以南十公里处建造了一个村庄。
不过许家在谯城中也有房产,并且占地不小。
张幕带着麾下众人赶到谯城城南处,便让他们脱掉身上甲胄和放下武器,由他收到了特殊空间中,然后化整为零,在许定接应下进入谯城。
如此,不管是谯城那些大家族耳目还是黄巾耳目,都不知道这县城中已经多了一支三千人的精兵。
等需要战斗时,张楚玄会再拿出来给他们换上,这个过程他实验过很多次,得心应手。
同时还让这些士兵震惊于他的“仙家手段”,无比忠心狂热。
之所以赶路时让士兵依旧穿戴着,是怕遇到突发情况能够及时应对,毕竟如今世道不太平,随时随地都可能遇到兵马贼寇。
“那我们也走吧。”
“好好,隔岸观火!”
张幕嘴角微翘,同许褚一起前往许家大宅,和郭嘉会和。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刘辟和龚都带着麾下黄巾士卒杀入谯县,喊杀声整天。
许多黄巾士卒目露凶光,双眼血红,已经准备大肆劫掠一番,若是遇到美人,也可以抢到手玩一玩,若是有人抵抗便随意杀了。
这些失去了一切,又在掠夺一切的黄巾,早就不再是起义军,而是名副其实的贼兵,都患有战争综合征,心中充斥着破坏欲。
对于此,刘辟并不想管。
谯郡虽然不错,但在豫州而政治地位太过特殊,孙坚和曹操都十分看重,他连汝南都还没有彻底吃下,黄巾内部也分几个阵营,有着龌龊,可不敢占据。
此行计划只是震慑扬威,同时从谯郡带走大比物质。
只有他们以前常做的裹挟人口倒是没有必要,汝南郡有大把人可以强征,谯郡拿点人不算什么。
“亲卫军随我去刺史府!”
刘辟一挥手,带着麾下几百黄巾力士朝位于城北的刺史府赶去。
刺史府常备军械库,运气好的话能找到不少储存武器和甲胄,到时候武装起一批精兵,结合先前城外那三千官兵,会到汝南政权,胜算会大很多。
“渠帅,情况不太对,我等在城西几乎没有发现人。”
“渠帅,我等在城南也没找到什么人,也没有找到钱财和粮食。”
“渠帅,这谯郡似乎成了一座空城!”
不等刘辟和龚都赶到刺史府,麾下士卒不断前来汇报一些消息,惹得两人心底有些发毛。
沛国比不过颍川和汝南两郡,但偌大谯郡作为州治,一城内有十数万县民,即便如今连年征战,也不该少于五万。
怎么可能一点人都找不到?
难道是官府有什么诡计?
可那韩明已死,何等诡计会用到他性命?
“报...!”
正当刘辟和龚都不解时,最先进城负责探查的斥候快马奔来,等到两人跟前停下,翻身下马禀告:“渠帅,谯县有大变故。”
刘辟心下一紧,说道“速速道来!”
“是城中县民!”那斥候快速说道:“属下进城后发现城西乃至城南都没有人,觉得此地有异,便去城东查看,发现全县数万县民都在那里。”
“什么!?”刘辟和龚都大惊。
他们是黄巾败亡后辗转逃到汝南,手上老兵死的只剩下数千,其中一部分留在汝南平舆县城守家,身边跟着一部分,剩下的人有一半是沿途裹挟,还有一半是汝南农民,老少皆有,武器不行。
两万多人,真正精兵也就千余,剩下大多和谯郡县民差不多。
如今县民汇聚一处,打起来与他们利益不符合。
“你可查到缘由。”龚都上前问道。
“查到了!”斥候一脸古怪之色,说道:“是谯郡许家在开私库放粮,按照人头分发每日栗米和稻米,此举已经维持三日。”
“近来豫州大旱,百姓颗粒无收,谯郡多有农户佃户缺粮,如今听到有粮食可领,所有都趋之若鹜。”
斥候意思很简单,许家放粮,所有百姓又缺粮,所以领粮食去了,并且是全家总动员。
“特奶奶,这算什么!?”
刘辟和龚都抓瞎。
这许家早不放粮,晚不放粮,偏偏这时候放粮,把全县所有人都吸引过去了,再听到他们黄金攻城,随身携带钱财和农具粮食实属正常。
现在他们黄巾进城,那些百姓肯定聚集在一起,不会傻傻回家被各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