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老观主冷哼一声,“再不起身,为师便废掉你的道行,再将你丢到岁除宫去!”
王原箓火速起身,满脸泥污,也顾不得擦拭,只是神色茫然,呆呆望向姚清,怎么办?
姚清微笑道:“你师尊不是吩咐过了,到了道观外边,不要随随便便报出自己的道统根脚,不要打着玄都观的旗帜在外边狐假虎威,依仗师门为非作歹。”
王原箓挠挠头,这都成?
思量一番,王原箓说道:“师父,若是哪天谁打死了弟子,一定要替弟子报仇!”
酒桌那边,老观主抚须而笑,小陌,你瞧瞧,贫道就收了这么个混账玩意儿。
小陌由衷赞叹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道友收了个好徒弟,得提一个。
地肺山,大木观剑修高琼与弘农杨氏子弟,一起去往她的家乡汝州,颍川郡许县。
汝州赤金王朝,鸦山上,林江仙为朱某人介绍起了苏店,朱某人对那骊珠洞天最是好奇,问了好些掌故和风土人情。
落魄山,竹楼。
扎丸子头发髻的裴钱,粉裙女童,黑衣小姑娘,还有那个今儿来这边点卯的城隍庙香火小人。
偷偷躲在竹楼二楼那边,坐在廊道里边,靠着墙壁,一起嗑瓜子。
暖树帮香火小人儿剥了一颗瓜子,小家伙坐在坐在一瓣瓜子壳里边,双手抱住那颗瓜子。
他们竹楼一脉,门槛能不高?
暖树手指上戴着顶针,低头轻轻咬着线头,脚边搁放着一只泛着清香的樟木盘,里边装满了女红活计。
暖树随口问道:“那家伙又跟人约好喝早酒吃宵夜了?”
小米粒挠挠脸,“景清不让说,让我保密。”
香火小人背靠瓜子,唉声叹气,“景清啥都好,就是喜欢喝早酒这件事,不让人省心。”
暖树柔声笑道:“啥都好?未必吧。”
香火小人说道:“暖树姐姐,真不是我替景清说些好话,你是晓得的,我这人吧,品行尚可,可就是吃了心直口快、不会说话的亏,比如景清,小毛病不少,当然,糙老爷们嘛,再正常不过了。可他一贯义字当头,对朋友从没二话,但凡有点好,从不偷偷昧着半点,都会第一个想着自家老爷,再就是我们这些投缘的好朋友了。”
小米粒使劲点头道:“是嘞是嘞,景清从不看轻谁的。”
暖树点点头,不过双指弯曲,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跟他熟,说他的好话,打五折的。”
小米粒皱着两条淡黄的疏淡眉头,气鼓鼓,双手叉腰,耸起肩头。
裴钱一直闭目养神,这会儿睁开眼,从袖中摸出一块杏仁酥,在小米粒眼前晃了晃。
呵,小米粒纹丝不动,只是视线一直移动。呵呵,馋我?黑衣小姑娘张大嘴巴,就是一口!
暖树轻声问道:“裴钱,他们真是?”
裴钱神色如常,嗯了一声。
小米粒腮帮鼓鼓,含糊不清道:“开心要让人知道,生气也一样啊。又不是钱,不用存的。”
裴钱扯了扯她的脸颊,“就你个儿最小,懂的最多。”
香火小人立即说道:“个头最小的,这里,在这里。”
小米粒竖起大拇指,自己那部功劳簿上记你一功。
暖树问道:“小米粒,你们真约好了,要一起去中土神洲那么远的地方?”
小米粒挠挠头,“总趴在洞府境不挪窝也不是事啊,也想让境界长长个头。游历路上,我不会惹事,拖后腿的。”
暖树说道:“我不是说你,愿意出门游历,这是好事,我只是担心景清做事莽撞,毛毛躁躁的,离着落魄山又远,都不在宝瓶洲地界了,怕他一遇到事情就手忙脚乱,怕他照顾不好你。”
小米粒摇头说道:“景清做事可老道,可有分寸了。灰蒙山的云子道友,他就最佩服景清!”
裴钱笑道:“暖树姐姐,肯定没事的,师父都答应了,我们就放心好了。”
暖树轻轻叹了口气,她近期连夜缝了几双新布鞋,大的,小的,各两双。
其实连香火小人儿,都有两双极其袖珍的布鞋。只是它不舍得穿,唯有城隍庙那边逢年过节、庙会之类的,它才会拿出来穿着。
除了小米粒的洞府境,还有暖树的龙门境瓶颈,她是黄庭国曹氏芝兰楼孕育而出的文运火蟒。与位道号纯阳的真人吕喦,有一段历史久远的道家因缘。
暖树轻声道:“小米粒,到了外边,你记得管着些他。”
小米粒立即坐直身体,神色肃穆,“得令!”
落魄山的后山,上柱国曹氏子弟的修士曹荫,既是侍女又是贴身扈从的武夫曹鸯,他们瞧见了散步至门口的一位女子,她自称是跳鱼山的新谱牒修士,周艾,道号灵渠。
花影峰,莺语峰,武学天才和修道胚子,在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