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原处后,静坐等到了天亮。
程凌弈听到房门外有脚步声时,立即翻身躺在床上,待房门打开看见了昨日里带他们进村的三位姑娘当中的两位。
“嗨,早啊二位。”
程凌弈笑眯眯慢慢坐起朝她们二人挥了挥手,倒是这两个姑娘无一例外皆是惊恐神色,随后慌慌张张跑了。
程凌弈见状笑容渐敛,起身过去隔壁房看看慕溯栖那边如何了。
接着他们俩人就坐在楼下若无其事的喝茶,正好等来了七伯带领来了几位青年男子。
原本七伯看见他们二人还安然无恙时,面上是有惊疑快速闪过,而后恢复平易近人样,浅笑问道:
“不知二位公子昨日睡得可安稳?”
“昨夜里我一时兴起,寻了我师侄谈一晚上的练法心得,一夜未眠,到现在都还未有一丝困意。”
程凌弈故作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出来这么一句,让那七伯暂时无话可说。
“我们师侄二人昨日里在此暂住一宿,实在是多有打扰,今日便启程离去,还得多谢你们的款待。”
程凌弈面上和和气气跟他们说道,七伯脸色变了变,没一会扬笑道:
“二位公子何须这般着急离去?正好,我们村上今夜会有一场每年所举的‘祈季日’,所以二位何不妨多留下一日,此日一过,可是要到后年了,对二位而言可谓是难得一遇啊。”
程凌弈能听出他的真实想法,不就是想再拖个他们一天,好今晚下手吗?
程凌弈眼眸轻斜看向慕溯栖方向,只见对方微乎其微朝他点了点头,程凌弈这才继续道:
“既然你们都这么盛情款待了,那我们师叔侄二人,也不好做拒绝,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再不答应,看那七伯带人的仗势,估摸着就直接动手了。
双方和睦交谈后,都各自离去,程凌弈则是要慕溯栖带他去一趟那个红衣女子所在地,至于暗地里监视他们的人,没一会就甩开了。
才到府邸门前,慕溯栖让他在此稍后片刻,去去就回,程凌弈依言等待。
不到片刻,慕溯栖不知从哪整回来了两块木牌过来,给了他一块并让他换个容颜进去。
程凌弈都一一照做,跟着慕溯栖的步伐,来到了一间装修精致的房屋前,门外有众人把守。
程凌弈一来到这,就察觉到了那股不人不鬼的气息,待到慕溯栖轻轻碰了碰他,才反应过来跟着他一起把木牌丢给那个侍卫。
然后程凌弈被拦住了。
“每次只能进去一人,等他出来了你才能进去。”
呀?这是什么破规矩?
程凌弈略微不解看向慕溯栖,只见他过来贴耳说了那么几句,让程凌弈立即反应过来。
“真是不懂情趣,我们可是外来客,慕名前来这处,你们这般怠慢,就不怕我跟你们的村长告个一状?”
程凌弈傲慢道,那侍卫脸色微变,沉思了片刻,他们身上确实没有药的气息,看来真是外邦人。
于是便一言不发收回了手,程凌弈还欠扁的“切”了声,才随慕溯栖一同进去。
进去后,房门合上,程凌弈看着周遭的布置惹得眉头紧锁,待看到床上犹如囚犯般被锁在床上躺着红衣女子,想起了昨夜村外那老者所言的话,怒火腾起。
但记起现在不是时候,硬生生忍住,尽可能心平气和走过去,轻轻唤了声:“你可是,涟漪?”
红衣女子本是宛如死物一样一动不动,随后低垂的头颅慢慢抬起来,程凌弈看到了那张温宛柔情的面容,只不过一双美目空洞看着他的方向,嗓音略微沙哑带着疑惑问了句:
“你是......?”
看到慕溯栖一刻,她的眼眸终于有了点情绪,虚弱且激动道:
“我不是让你走吗?还回来作甚?甚至还带着另外一人过来,是想送死吗?”
程凌弈刚想开口,便见那女子重新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这位仙长,我不知道这小友是否告知过我曾对他所言的话,但此地凶险,你们还是趁早离去才好,切莫要住他们所安排之地。”
程凌弈抿了抿唇,上前有距离平缓道:
“你别太激动.....其实我们回来,是想来特地请求你告知破解此村现状,你的经历.......我们都知道了。”
涟漪一愣,而后,娥眉微蹙,眼眸渐渐浮现出泪花,看得程凌弈顿时有点手足无措。
怎么突然就要哭了?!救命!
“解法么.......”
涟漪语调平缓,却能听出其中颤音。
“那便是用你们手中的配剑,杀了我。”
此话一出,让程凌弈和慕溯栖皆是愣了愣。
涟漪见状,苦笑又道:
“我乃母体,与全村人的性命息息相关,我若死了,他们自然也活不成。”
程凌弈眉头一皱,欲要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