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是那几位小姑娘们其中的一位,只见她穿着保守橙衣,没了笑颜,秀气的脸庞是无尽的冷漠,眼中除了冰寒还有警惕。
“抱歉仙长,此事不宜让外人得知,恕无可奉告,阿雁,我们走。”
语气不含一丝客气,冷冰冰的,和初见颜言笑晏晏模样简直如判两人。
她唤“阿雁”时,看得是那个被她捂住嘴的粉衣姑娘。
“唔唔唔!哈——!”
阿雁奋力掰开橙衣姑娘的魔爪,大口喘气,蓦然一把冲过去抱住程凌弈,冲击力撞得他因惯性,而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阿雁!你胡闹什么!快回去!”
橙衣女子怒瞪杏目,一把揪住阿雁衣领,大力得出奇,把阿雁勒得满脸通红。
“呼!行行行,我回去,我只不过还舍不得仙长,毕竟村里很少来长得这么合我心意的人了。”
阿雁为不被勒死主动放开了程凌弈,不满呼吸着空气对她们道。
“闭嘴!蠢货.....”
橙衣女子咬牙低斥了她一番,不由分说地强行拽着阿雁离开,根本不给她回头的机会。
倒是程凌弈看着她们离去背影神色逐渐凝重起来,阿雁抱住他时,用了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调极快说了句:
“一柱香后,在位于东南方处,最大那棵榕树底下见。”
她约他去那,想必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说了。
环顾了下四周,慕溯栖应该还没那么快找到其他线索,既然如此,那他便如约去到那处等人。
慕溯栖是从后门出去,由于他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一路上无人敢上前搭话,极其顺畅无阻的在村内自由走动。
不过,总能察觉到有那么几个人在鬼鬼祟祟暗中观察他。
慕溯栖面色稍冷,不动声色经过一个拐角处便立即施法隐形。
蓦然,那股属于村外最外层屏障的强大吸引力,宛如疯了般四面八方拼命地朝慕溯栖奔来。
慕溯栖闭目为自己设了个盾,再睁眼,察觉到那股不善的气流不过瞬时就随风而散。
那些尾随他的人,此刻全站在他面前,是几位清一色模样皆俊朗的青年男子,此时他们神色除了惊异,便只剩凝重。
冒险设了法盾,竟还能看得见他?这个村子果然古怪,恐怕眼前这些男子可能都并非是凡人那么简单。
慕溯栖不打算跟他们多做纠缠,既然不能使用灵力,那用内力逃躲总行了吧?
足尖蓄力一蹬,轻盈飞上屋檐,翻越好几户大府,最终是在一座看似富丽堂皇的府邸上方才停下。
慕溯栖在屋檐上,蹙眉看着下方重卫把守的大阁间,他感应到了里面有一股奇怪的气息,那气息非人非妖,也非仙非魔,根本断不出是何身份。
还在沉思时,大阁间房门一开,出来了位衣冠楚楚的俊男子,明明模样不差,偏偏那淫贱的笑意硬生生将颜值拉扯下来几分,真令人想作呕。
男子刚出来不久,便有几位似家仆的女子端衣、端水等一一进了去。
慕溯栖眉心又皱深了几分,里面是何人?能受此等待遇,和那难以猜想的气息,只能断定阁间里非人物就对了。
方要起身回去同他师叔禀告此处,蓦然想到,府邸这般大,看守人又多,不先去探探路,直接拉程凌弈一起过来的话,若有不测,岂不是间接害了他师叔?
慕溯栖将随身携带的配剑,放置在屋檐上,用剑刃划破手心,割出一道血迹,按在剑柄上,试着运用灵力,结果发现这时又没了方才被跟踪时的不善气流。
待白光微闪,他才将剑刃重新放回剑鞘中,其实用用血命剑,在一柱香后,如果他自己还未归,剑会自行去寻程凌弈,告诉他此村有异,需得即可速离。
慕溯栖和他配剑从第一天相见开始,便达不成共识,更别提能用神识来与它沟通想说的心意了。
他配剑无名,就因达不成共识,互相悟不了剑意,便从未取名。
给配剑取名,需得得到它的回应,才真正算属于自己的配剑,若不应,哪怕常年不离身,也还是一把互不相干的灵器。
慕溯栖配剑不承认他,所以才到如今,配剑都无任何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