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着三名女子路过各个房屋门前时,总能将屋内人目光全部吸引过来,到最大似阁楼的房屋内才停下。
“七伯,村外来了两位公子,在山中迷路,想在此借宿一晚。”
仍旧还是三人中间的姑娘开口了,木桌旁坐着位神色严谨的中年男子,眼含探究,将程凌弈和慕溯栖两人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遍。
“二位公子生得如此丰神俊朗,衣着与气质也是不凡,怎就会在山中迷了路?还有,不知二位又是如何到达村口的?”
句句皆是严肃质问,没等二人答复,那位姑娘略显忧愁对着程凌弈说着话,目光却慢慢看向的是慕溯栖,言道: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村庄,为镇压一邪物,共在村外设了两重屏障,若非是习术的修士,或是习魔的魔修,寻常凡夫俗子,连第一个法障都破不了,更别说能在村口出现了。”
程凌弈语凝,感情是靠这一事来看穿他们不是凡人的?
半晌,才正色道:
“山中迷路确实不假,想借此地歇息一夜,更是不假,就看诸位可否愿许我们叔侄二人留下了。”
中年男子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想起什么,一副大悟模样,随后看他们俩的神色缓和下来,还微微扬笑,显得有点近人情了,道:
“二位既是习术之人,想必本领也该是神通广大,既是这般,我等自然乐意让你们二人留宿一晚。”
有诈。
程凌弈见这人态度转变过于太大,脑子里一时之间蹦出这两个字。
“梅沁、柳茗、姗祈,你们三人就带二位公子去歇息之地吧,记住,切勿怠慢了贵客。”
七伯唤名时,从左往右的三个姑娘一个接着一个应着。
七伯叮嘱她们时,“贵客”二字似特意强调了些许,程凌弈只见三位姑娘脸色微变,不过眨眼之间恢复正常,一齐点头再次带他们二人过去。
途中,程凌弈常有意无意扫视左右两边围观的人,直至到达目的地,被安置在房间内后,程凌弈才过去隔壁寻慕溯栖。
“慕师侄,你到达此处可有发现有何不妥之处?”
慕溯栖方才才打开房门,便见他师叔直接步入他房中,开门见山道出这么一句。
慕溯栖闻言略微思索片刻,蹙眉道:
“确实是觉此村有些诡异,但不知该如何查起。”
“那我先问你,从入村到现在,你看到的那些人,所有相貌中,可有一位是相貌平平者?”
慕溯栖再次思忖片刻,轻缓摇头:
“并未,师叔看见了?”
“我也没,正是因为没,才觉奇怪,那些人,五官端正,毫不缺乏俊美皮相,哪怕最不起眼者,长得也是秀丽不俗。”
程凌弈难得神色有些许严肃,慕溯栖看到他师叔这种神色,便知这“貌扬村”定有问题。
“现下该如何做?”
慕溯栖出声询问,程凌弈边想道:
“你性子清冷,不喜跟旁人多做打道,打听消息这事还是交给我去好了,你去寻一下这村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地,尤其是关押邪物的地方,若是找到了先回来等我,别自己轻举妄动。”
慕溯栖听着他师叔的叮嘱,原是平静如水的眼眸不自觉微泛起柔波,轻声应下,于是二人就此分开行动。
程凌弈一出大门,便有几位姑娘围上来,没有预想中的浓厚胭脂味,反而有股淡淡的药草气息。
程凌弈略微狐疑看了一圈围他起来问东问西的小姑娘们,看起来都挺活蹦乱跳,没大碍,可怎么就有股药草味?
“仙长!听闻你是从外面进来的人,那可否给我讲述一下外面世间是如何的?”
在程凌弈打算怎么开口套话时,一粉衣小姑娘抓着他的一抹衣角晃荡着,清秀的脸庞写满期待与央求。
“仙长?”
程凌弈最先好奇的是她的称呼,谁知小姑娘如小鸡啄米般点头道:
“嗯嗯!我们村庄若要进来,必须是得会法术之人!看你生得好看,气息也觉得不凡,所以定是位仙长!”
程凌弈顿觉好笑,反问道:“你怎么这么笃定我是习仙之人?万一是魔修呢?”
粉衣姑晃荡衣袂的动作一滞,冥思苦想回道:
“应该不是的......习魔之人身上怎么会有仙风道骨之势.......所以你一定习仙的!”
“罢了罢了,不逗你,你猜得无错。”
程凌弈看着小姑娘为自己猜测坚定不移模样,不禁摇头无奈轻叹,似败给她了。
“对了,我可否一问,你们是不是有何疾病,需得常年吃药?”
程凌弈此言一出,原本那几位津津有味看着他们二人对话的其他小姑娘们,此刻脸色忽变的略微狰狞。
“哦!这个啊!这个——唔!”
与他一直在交谈的小姑娘方才开口,猛地被人用手捂住。
程凌弈敛起悦色,面色微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