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唔.....等会....唔....艹.....”
程凌弈被吻得发出含糊不清又断断续续的语句,门外脚步声原先由远到近,忽然便止住了。
此时慕溯栖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将他往门上使劲一顶,疼得程凌弈不禁发出一记闷哼,屋外强烈的压迫感顿时消散,程凌弈心里松了口气。
“抱歉.......师叔......”
慕溯栖在压迫感没有后终于放过了他可怜的唇瓣,声音沙哑,神色像在极力克制。
程凌弈不敢耽搁,立即推开房门,将桌上铜炉丢了出去再合上,寻到窗口开了一半通风,那腻人的香气终于散去了些,难耐的感觉也缓慢平复下来。
二人神色皆有舒缓,空气之间却一时尴尬起来。
程凌弈没记错的话,在他清醒的情况下,被慕溯栖吻了三次,两次都在冷泉,第一次是慕溯栖神志不清,第二次是他自己差点在水里溺死,第三次就是现在,而且次次情有可原,让他想生气都难。
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你不妨再稍缓片刻,我先出去看看。”
程凌弈目前只想先暂时离开这个令他尴尬之地,谁料腕部被人握住,毫无防备被拉扯过去,慕溯栖的五官便在眼前放大。
“出了这院,暗卫便会增多,师叔还需再三思,不得鲁莽行事。”
慕溯栖低语道出的气息让程凌弈觉得还是有些过于烫人,烫到他脸颊都觉微热了。
“按你这么说,岂不是只能等他来了再做打算?”
程凌弈不动声色和慕溯栖拉开距离,沉吟道,慕溯栖没有回话,只是点头确认确实只能如此。
就在程凌弈犯难沉思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二人一看,来者是方泽。
只见他扬着唇角弧度,步伐不紧不慢进来直往程凌弈而去,慕溯栖默默将程凌弈往身后拉,用自己身躯隔挡住了方泽前进。
“呦呵,程公子,你这侄子,倒是挺护着你,可惜了,我对他并无兴趣,只能忍心先让他出去,免得坏了我的好事。”
方泽勾唇一笑,趁着慕溯栖刚戒备起来,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了房门外,惊然回首,房门猛的合上,一系列举动一气呵成,程凌弈看呆了。
“师叔!”
慕溯栖拼命拍门叫唤,所幸他在方泽来之前有给慕溯栖弄了“屏气法”,灵气没外泄,无人能知晓。
“师叔?你们二人不是叔侄么?”
方泽听见慕溯栖的叫唤后,眉梢高扬,程凌弈尽量维持温和笑容,“对,不过没说清,是师叔侄。”
“哦——那也无妨,与我无关便对了。”
方泽前面一字拉长尾音了然模样,后面又恢复方才神色,一步一步逼近程凌弈。
就在此刻,房门不知被谁劈成两半,门口除了微愣随既担忧看着程凌弈的慕溯栖,还多了位玄衣高马尾,面带煞气的少侠。
“你们这对狗男男!受死吧!”
那人不由分说提剑就刺,方泽一把推开身旁的程凌弈,“铛——”铁器相碰撞一声。
程凌弈原先还未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方泽突然推开倒地了,慕溯栖一惊,趁着无人顾及他,赶忙过去将程凌弈扶起。
二人看往发声处时,便只见方泽被那人用剑打到了墙前,方泽用的是一把铁扇,展开挡住剑尖的袭击。
“顾川行(xing)!你疯了?!”
方泽看着眼前满是煞气之人呵斥道,不曾想对方听到他这么一句呵斥,竟乖乖收手了。
“谁让你......让你和那男子行事的!”
玄衣男子一脸委屈道,在场三人都懵了一圈,方泽更是皱眉对他这话极为不满:
“你哪只眼看到我和他行事了?这不正要了吗?偏偏你又来坏我好事!”
方泽这态度是慕溯栖和程凌弈第一次见,那玄衣少年倒是有本事,竟能把方泽这么一人气得够呛。
顾川行对其颔首,还不满斜视了程凌弈一眼,“我就是看不惯你在外沾花惹草。”
“在外沾花惹草?你难不成是正室?”
程凌弈蓦然出声,重点抓得极准,顾川行闻言面色透露着羞涩,程凌弈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程公子说笑了,我又没娶他进门,怎么就算得上正室?”
方泽在程凌弈面前还是继续维持着笑容,顾川行却不乐意了。
“早晚的事,提前说也是可以的......”
“可你们皆是男子。”
此次出声的是慕溯栖,三人目光全停留在他身上,顾川行面色疑惑,“男子又怎么了?”
“会,不被世人接纳.......”
慕溯栖垂下眼帘,不知想到了什么,顾川行一听,不屑轻笑:
“我所喜之人是男是女,为何要顾及世人感受?世人与我何干?陪我一生的是我所爱之人,又并非是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