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你们二人把相依的袖子举起。”
其中一名守卫忽地提出这么个行为,程凌弈还未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手就已被举在了半空。
程凌弈一看,不知何时他与慕溯栖的十指相握在了一起。
那两名守卫见状,另外一个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长,这欠扁神色莫名有得和徐墨轩一拼。
二人穿过廊道,顺利进入到魔界内,出乎意料的是,这也有街道繁华,人群诸多,每个人腰间都悬挂着魔族令牌,数量看着不少,难怪外界当铺能直接买到。
“魔界内,我本以为会冷冷清清,未料竟也可以这般繁华热闹。”
程凌弈感觉到很是新奇,不过开始有个难点,就是如何单手将令牌挂在腰间?施法是不可能的,一施法便会露馅,可若放开慕溯栖,那他师侄身份就会暴露了。
挂令牌这事突然特么的难了起来。
“师叔在想什么?”
慕溯栖没错过程凌弈每一个表情,见他陷入沉思,才出声询问。
随后程凌弈没回应他,而是先把他的令牌塞入自己手中,然后才道:
“把令牌贴在我腰上。”
程凌弈的话吓得慕溯栖瞳孔微缩,程凌弈狐疑瞧了他一眼,继续道:
“贴啊。”
慕溯栖略微慌忙扯下眼帘,照做的把其贴在纤瘦的腰部上,指尖在触碰到那薄凉的面料一刻起,反倒觉有些烫,可又不好现在撒手。
程凌弈见他把令牌贴腰上了,立即将绳子栓挂住,成了。
慕溯栖见他师叔这么一弄,顿时会意了,不过在程凌弈继续帮他这么弄时,还是忍不住有点心慌意乱。
程凌弈低头垂睫帮他栓绳的侧颜,准确无误撞入他眼中,此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仿佛都能牵动他的思绪,相貌更是深入心中,生得温润如玉,本该配上谦谦君子性才对,奈何偏配了个不羁逍遥性,却更讨得他喜欢,无缘故缘故,宛如是如命中注定般。
“师叔,今晚,好似是你病发之时。”
慕溯栖嗅着程凌弈身上熟悉的清冽酒香,蓦然记起这事,从“寒居峰”回来到现在,算下日子,今晚确实该发作了。
慕溯栖此话一出,程凌弈唇角不禁微微抽搐,对着男主温和一笑:“多谢师侄提醒。”
你还真是记性好得让我甘拜下风。
程凌弈也不再有想闲逛的心思了,找了家药馆去寻解药。
药馆里的掌柜从这二位气度不凡的男子步入屋内起,就觉是位大主,忙笑脸相迎上,询问他们有何需要。
“掌柜的,你们这可有被‘焰火蛇’咬伤的解药?”
程凌弈出声道,那掌柜笑道:
“公子不妨先说说病症?这‘焰火蛇’咬的程度不同,药自然也会不同。”
“病症是陷入沉睡不醒当中,沉睡期间,连梦魇都无,漆黑一片。”
听了程凌弈讲述,掌柜的神色顿时犯难起来,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嘶,这病症倒是有些难办了.......若是寻常,还可以直接解,这种病症......需得要一味‘涟丸’药物,长得形状各异,不变的是焦黄剔透,跟糖似的。”
“这‘涟丸’其实也不难寻,魔界每个药馆都会有上那么些许,只不过啊,前几天崔宅派人在魔界药馆四处高价收集,以至于现在魔界除了崔宅,暂时无别处可有了。”
掌柜的发出一声叹息,摊手示意爱莫能助。
“那崔宅收集这么多‘涟丸’做甚?”
程凌弈困惑了,谁曾想掌柜的比他更困惑:
“这谁知道?高价收集也就罢了,还不许私留半分,谁晓得崔宅要做甚,像我这样的小魔民,自然不会知道,只能怨公子您来晚了几日,不然想要,只能去崔宅讨些了。”
掌柜的说完摇头叹息回收台前,蓦然一个掉头折回来又道:
“忘了说了,那病症拖不得超过三十天,否则中毒之人将保持那病症一辈子到死为止。”
程凌弈一惊,忙上前拉住掌柜的:
“掌柜的,我们若要进到崔宅,可否有何注意的?”
“注意的?”掌柜开始把他们二人上下打量一遍,才继续道:
“崔宅有一癖好,好男色,二位公子生得如此俊美不凡,想必进去会易如反掌,不过出来就会很困难了,言尽于此,剩下的由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掌柜的言完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
程凌弈一路打听旁人才牵着慕溯栖到了崔宅,光是大门就有十多壮汉守着,戒备森严,难怪那掌柜的说出来会很困难。
和慕溯栖十指相扣的手,由原先的不适尴尬,到现在的慢慢习惯了。
正门进去是最容易,那便先牺牲点色相好了。
“等会我和你过去时,无论我说什么,或别人问什么你都别开口,跟着我就好。”
程凌弈压低声音叮嘱道,慕溯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