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弈并未回到‘逍峰居’的消息,慕溯栖得知后,在与江岐琉一起继续查找让昏迷弟子醒来法子时,慕溯栖无意问起,江岐琉闻言,微怔,然后略微苦笑道:
“你三师叔说门规不可破,所以让为师三日后再去接他。”
慕溯栖轻轻垂下眼睫,遮挡住眼中不明神色。
三日后,江岐琉拖扶着慕溯栖一具半死不活的身躯先回到“鎏峰居”。
是程凌弈大意了,原以为修为够了,足以抵挡住寒意摧残,未料,待得越久,受寒也会愈发严重,怪不得他会胸膛闷疼,原来是寒气已入体的征兆。
慕溯栖从江岐琉出去那时起,就一直在迎门山间候着,谁知入眼便是这一幕,慕溯栖下意识朝前走了几步猛然止步,压下眼中焦虑,尽可能平静上前眉头微蹙:
“师尊,师叔这是......”
“寒气入体,需得帮其驱寒,你既然在此,便帮为师把你三师叔扶回房中,为师得先去趟‘妙峰阁’取药。”
“是。”
慕溯栖接过江岐琉手中迷迷糊糊不清醒的程凌弈,待江岐琉御剑离去后,眼中担忧才全数流露出。
“何苦这般?”
程凌弈迷糊间听到了这么一句轻问,动了动唇,却发现没有力气,只作罢。
慕溯栖将程凌弈扶回房内,放躺在床上后,指尖不受控制般在那人明显是冻得微紫的唇瓣上摩挲,随后身躯缓缓压下,轻碰到冰凉软唇的那一刻,微愣,未曾想过会冷到这个程度。
将程凌弈下唇瓣含住片刻后再慢慢起身,静静凝望床上人的睡颜,一直待到江岐琉回来后才移开目光。
“辛苦你了,回去修炼吧,剩下的由为师来照看就好。”
“是,弟子告退。”
慕溯栖临走前深深再看一眼床上的人,才自行离去。
江岐琉给程凌弈喂了药后,坐在一旁等着他幽幽转醒。
程凌弈清醒后,发觉自己身躯能动了,只不过还是能使上劲的力气较少,胸膛的闷疼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多谢大师兄。”
程凌弈欣喜道,却对上江岐琉少见的冷冷目光。
“我若再拖几上日,你是否就如当初那般,险些丢了性命?”
程凌弈摸了摸鼻子,不敢看他,讪笑一声道:
“怎么可能呢.....我自然是信得过大师兄能及时来的。”
江岐琉一掌拍在桌上,难见的愠怒浮现在脸上,对着他对道:
“你当初瞒着师尊就罢了,如今连我也隐瞒?寒气入体是小事?你知不知道你不爱惜自己身躯的举动,让我们其余剩下几人该怎么办?”
程凌弈愣了愣,好像意识到惹事了,垂下脑袋,闷闷认错:
“我自以为我能挺过.....这不为了少让你们操些心,才不说的。”
“这么说,倒是我们多管闲事了?”江岐琉被气笑了。
“胡说!下次不会了.......”
程凌弈立即高声反驳,随后弱弱跟人保证起来。
江岐琉闭眼明显不想再与他交谈,程凌弈也一直保持沉默。
半晌才出声询问:
“那些弟子如何了。”
“仍旧没法子,看样子,得亲自去趟魔界看看有没有破解之法了。”
江岐琉嗓音恢复平静,程凌弈不确定问了句:
“大师兄是想自己一人前去?”
见人缓缓点头,程凌弈立马反对:
“不行。”
“为何。”
江岐琉听他反对,睁眼淡淡斜视询问,程凌弈知道,他气还没完全消完,握拳咳了几声:
“咳咳,大师兄你现在是‘靈渊门’掌门,门中大大小小的事都得靠你处理,哪能亲自前去呢?还有其他人,门下皆有弟子要教,习术都还是各异,所以也不能抽身去。”
江岐琉算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冷笑道:
“按你所说,你是想独自一人前去了?”
“也不是不可,我座下又没弟子,整日还游手好闲,不妨找些差事去做做也好。”
程凌弈最终目的还是要避开男主和反派一段时间,他总觉得和这两个孩子走得太近了,不好,尤其是男主,所以他要出去暂避一避。
江岐琉一团火气又起,但只能忍着,毕竟程凌弈所言确实无错,让他无法驳回。
“那你明日到这,我送你一程。”
冷冷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离开,留下程凌弈吐了口气,幸好说服了。
第二日,程凌弈去“鎏峰居”找江岐琉时,发现他身旁还有一个慕溯栖。
“来了?那便走吧。”
江岐琉看见他来后,笑了笑,放下手中书籍,朝他走去。
程凌弈以为是他大师兄忘了昨日不愉快的事,也报之一个笑容。
到大门处,江岐琉叮嘱几句让他注意小心行事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