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溯栖淡淡婉拒一番,不顾林霜箐失落神色,头也不回地离去。
回到林间,迎面看见楚斐恰好正要去寻他。
“慕师兄,你去寻个师伯,怎么耽搁了这么久?我怕出了什么意外,正想去找你们来着。”
“出了些麻烦,不过已解决。”
楚斐一副了然,这才发觉慕溯栖全身湿透,发尾都还有晶莹水珠滴落而下。
“看慕师兄这般......那麻烦好像还挺棘手?”
楚斐顿了顿,依旧把心中所想道了出来。
“对了,方才林师姐过来寻你,师兄你可曾见到她了?”
“嗯,不过她是如何过来的?”
慕溯栖轻应,随后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楚斐倒是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了。
没有得到程凌弈亲自允许,便擅自入峰,确实是失了礼数。
但程凌弈门下一个弟子都没有,结界虽设,却从不拦“靈渊门”内的弟子,旁人若是想来通报一声,也无人可帮忙禀报,只得先传音征求程凌弈本人意见。
“慕师兄你又不是不知,师伯座下没有任何一名弟子,而且‘逍峰居’对于是‘靈渊门’弟子从不阻拦,相当于谁都可以随时进来,也不能全怪林师姐无礼。”
楚斐并非是要帮林霜箐辩解求情的意思,只不过是实事论事。
听到“谁都可以随时进来”之际,慕溯栖眉头蹙起,若是有不怀好意之人混入“靈渊门”做了弟子,那住在“逍峰居”的程凌弈岂不陷入最危险之中?
“慕师兄,前不久师伯过来寻我,让我告诉你一声今日修炼就到这,可回门了,待他何时把冷泉那处理好了,再通知我们过去。”
楚斐把程凌弈交代的话,认真转达给了慕溯栖。
提起冷泉,慕溯栖脑海中便浮现出他师叔在冷泉那一幕。
蓝衣青丝皆在水中轻拂过他的肌肤,揽住程凌弈腰间之时,眼中划过几分惊异,没曾想过,他师叔腰间竟会这般纤细。
他师叔在水中怔怔看着他的模样时,还敢忘了屏息,待几串水泡从程凌弈嘴里冒出后,让他来不及思索,直接本能就覆唇给其渡气。
慕溯栖伸指轻碰了碰自己唇角,仿佛那人清冽酒香和柔软触觉,此刻隐约还能感觉到。
“慕师兄?”
楚斐不知慕溯栖想到了什么,只见他日有所思还用指尖碰了碰唇角,这举动,无疑给常日清心寡欲的他,平添了几分撩人之意。
“师叔既然这般说了,那回去吧。”
听到楚斐叫唤,慕溯栖收回思绪,不再多言,对其颔首示礼,令楚斐也不得不回之。
暮色临门,月明星稀,慕溯栖对江岐琉谎称有物落在“逍峰居”处,要前去取回。
江岐琉知晓他心性如何,很是信得过他,没有多虑就许他前去了。
慕溯栖步入“逍峰居”,一路直往程凌弈所住之处而去。
到达房门外,屈指轻扣几声,无人回应,慕溯栖想到什么,忙推开房门。
入眼便是十几壶空酒壶,程凌弈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趴在桌上闭眼皱紧眉头。
慕溯栖欲言又止,还是把人扶抱起朝床上去,这次程凌弈意外安分无其他多余举动,乖乖被扶躺在床上。
这便是所谓的万全之策?
慕溯栖注视床上人有好一会,微乎其微叹息一声,帮忙盖好被褥就要走之时,不经意对上了已睁开眼眸的程凌弈。
“.....师叔既醒了,现觉如何?”
慕溯栖静默半晌,出声询问。
程凌弈被疼得惊醒,哪知一睁眼就是慕溯栖在面前,不过就清晰一会,眼前人五官和身姿变得模糊朦胧起来。
“慕溯栖.....?我是疼得都出幻觉了吗......”
程凌弈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唤他“慕师侄”,不禁让慕溯栖身躯微顿。
“是幻觉吧......不过怎么又看不清了........”
程凌弈重新合上眼,轻轻喃喃自语道,眉头紧拧就从未松懈一分。
唇瓣被他紧抿得早无血色,脸色也是煞白毫无气色可言,看来此次病发比以往都要棘手的多。
程凌弈没预料到今夜发病会这么厉害,艰难朝慕溯栖伸手,抓住他臂腕。
这幻觉这么真实的?
程凌弈不过是想借力起来,谁料竟抓实了。
程凌弈被疼得没多余心思去探究眼前人究竟是真还是幻觉了,他只想借力去到桌边继续用酒麻醉五感。
慕溯栖被抓住后,也没出声,会意把人搀扶到桌边,然后看着他从储物袋又拿出几壶酒,跟不要命了似的猛灌,哪怕衣襟被酒水浸湿也仍旧未能停下。
慕溯栖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酒壶,语气含有轻微愠怒道:
“别喝了,饮酒伤身。”
“大哥,我当然知道,但是不喝会更疼的啊!”
程凌弈痛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