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着逍遥不羁,可若一旦抿笑就如温玉润人,可撩动心弦。
“啧,你们是什么表情?”
程凌弈饮完酒后,发觉那些原先歇息的弟子全把目光看过来,视线移过去后,众人一副难以言喻的模样让程凌弈直觉好笑和困惑。
“师伯,门规不是禁酒吗?为何师伯却.......”
楚斐把身后少年们的困惑给问了出来,程凌弈一听,眼眸微眯,既而笑了笑,手中酒壶在他手里慢慢旋晃,能听见酒水声。
程凌弈把视线移放在手中晃荡的酒壶上,慵懒道:
“你的师尊,没告诉过你缘由?”
楚斐诚实摇头,程凌弈侧看他身后的少年们,示意“你们也一样?”,众少年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程凌弈一阵无语又无奈,又饮了口酒,才道:
“罢了罢了,陈年往事,无须再提,你们若真想得知,回去自行去问你们的师尊。”
众少年们:“......”
莫名有些气,是怎么回事?
“看你们休息也差不多了,继续赶路吧。”
程凌弈从石栏上起来,便听到底下一片哀嚎。
“啧啧啧,年轻气盛的时段,怎么个个都如娇生惯养般?谁再嚎,我便罚他更累。”
程凌弈眼神忽变犀利,斜视向众少年们的一刻,只见他们纷纷身躯一僵,赶忙起来站好。
连夜赶路三日,可歇息时辰极少,本以为程凌弈这个师叔原先会很好说话,但现在看来,他们的认为,错得很彻底。
“放心,再赶两个时辰,就快到秘境了,诸位师侄们还请忍耐些。”
程凌弈又恢复了往常笑眯眼模样,道真,但凡他们这位师叔伯的俊美脸庞常做些唯美神态,他们不但不会被动,反而会更主动和积极听命于他。
程凌弈就是仗着有颜,却净干不符合那颜该有的事,说气但又奈何不了他,只得无奈接受。
到达秘境山下繁华小镇,步入其内,放眼望去大部分皆是其他仙门弟子,想来也是为秘境一事。
程凌弈找到一间客栈后,才让众少年们好生歇息,若有人想去街上观玩也可,话音刚落,众少年们除慕溯栖和楚斐外,剩下皆举臂欢呼,惹得程凌弈无奈摇头笑了笑。
夜幕降临,难得是月圆之夜,程凌弈为赏月,带着一壶酒到了客栈供月台处,本是悠哉悠哉饮酒到半,蓦然胸口一股烧灼般如潮水般来势汹汹。
“艹......这玩意又来了......”
程凌弈扶着杆,咬牙打算站起,可一动就烧得更灼热,疼痛难忍,程凌弈不得不猛灌几口酒,打算麻醉五感。
其实酒于他而言,也并非是每每都能缓解痛楚,大多都是用来麻醉五感靠此渡过难关。
“妈的.....”
好痛!
程凌弈被痛得身躯轻颤,到现在都没多余力气能站起,痛到他想哐哐捶墙。
正在程凌弈痛不欲生之际,身后传来了一道他很是厌恶的男音。
“‘靈渊门’是没人了吗,怎么会派你这病秧子来带人?”
程凌弈被痛到无心搭理他,只想自己一人静静渡过痛楚,然而对方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你这半废之人,‘沧溟仙尊’怎就还不把你逐出师门?”
若按往常,程凌弈定会毫不吝啬翻个白眼怼回去一句:“我也好奇,你师尊怎么就没把你这乱给‘柒鳳门’结仇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子给逐出师门?”
但此刻被烈火灼烧五脏六腑的他,眼含森冷直射过去,语气冰寒:
“谢垣,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此时招惹我。”
他和谢垣的仇,可大了,此人善妒,几十年前程凌弈奉命前去“柒鳳门”处理妖物之事,因过于出色,深得“柒鳳门”掌门陆州之赏识,甚至还大胆问他是否愿改拜别门。
然后被陆州之内门弟子之一的谢垣听了去后,程凌弈在“柒鳳门”几日皆被处处针对。
谢垣心有不甘,约人擂台比试,程凌弈赴约过去,二人一番比试,谢垣招招致命,毫不留情,似乎想将他置于死地。
后来的后来,二人被拉开后,皆挂了彩,谢垣左臂被他打折了,程凌弈中的是内伤,回门后几月都要靠灵药才渐渐痊愈起来。
那年擂台一比,二人彻底结仇了,往后再见,皆是互怼,次次快与对方互打起来时,总是被自己师门发现及时制止,不欢而散。
“看你模样,多半该是病发了,废人就是废人,多活一刻都替你觉丢人。”
程凌弈还是被疼到闭上了眼,握着木杆的指尖因过用力开始泛白,深吸一气再睁眸时,眼中尽是杀意。
若说前面只是单纯想让谢垣变哑巴的话,那此刻他动的是杀心!
总有人喜欢在人生的道路上作死,既然如此,那便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