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镇愣住了,“什么?”他跟井星洲对视一眼,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简哥死了.......”宁念眼里空洞得见不到底, 喃喃着这句话, 任镇不知道姚博简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 不是说人一直在邰季东那里关押着吗? 任镇第一个念头就是邰季东对姚博简下手了, 但邰季东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把拿来威胁宁念的筹码给毁掉。任镇喉咙艰涩,“小宁,到底怎么回事, 小姚他好端端的怎么会.........
话音没落,病房门突然从外面推开, 邰季东站在病房门口,他头发和领带有些凌乱, 像只即将丧偶的野兽般。
宁念一看见邰季东,身体细细地发颤,双手死死抓住床单, 输液管里的血逆流而上,全然没有发觉。
邰季东脚步虚浮地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眼宁念, 这时候才发现病房里还有任镇和井星洲的存在。
井星洲朝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邰季东闭上眼睛,沉声道:“任总,并少,我有话想跟他说, 还请你们回避一下。” 129262e
任镇淡淡地说:“医生说小宁现在不能受任何刺激, 所以邰总有什么话,还是等小宁情况好点再说。”
他这话明摆着在下逐客令,邰季东脸色沉了下去,“任镇, 你别给脸不要脸。”
任镇挑了挑眉,“你的脸值几个钱?”
邰季东面色微冷,看向井星洲,“井少, 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这是我跟宁念之间的事情, 你们最好不要插手。”
井星洲耸了耸肩,“抱歉邰总, 我爱人也是为了宁念的身体着想,我觉得他说的也没错, 不然你过几天再来吧。”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尤其是井星洲那句“爱人” 刺激得邰季东太阳穴突突直跳。
一直沉默的宁念突然开乐口,哑声道:“任哥,我没事, 你们先出去吧。” 任镇皱起眉头,“你一个人可以吗?”虚弱地点了点头。
任镇看了看宁念,又看了看邰季东, 这才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恢复安静,空气里涌动着一股窒息的死寂。
邰季东开口打破了这股,呼吸不稳,“你知道了?”
在接到任镇电话,得知宁念自杀的那一刻, 邰季东就知道姚博简去世这件事还是没瞒住宁念。
他什么都知道了。宁念说:“是。”
邰季东脸色异常难看,“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912439826
宁念苍白地笑了笑,“你觉得能瞒我一辈子,是吗?”
宁念怨恨的眼神就像把刀插进邰季东胸口,他顿觉无法呼吸, 深吸一口气,“这是意外。”
“意外?”宁念笑了笑,“到底是意外, 还是你杀了简哥?”
邰季东面色阴沉,“我有什么理由杀了他?杀了他有什么好处? 是失去威胁你的筹码,还是让我自己身上多添一条人命?”
宁念闭上眼睛,声线发着颤,“就算不是你做的, 如果不是你的人去追简哥,简哥就不会死。” 姚博简出车祸的时候,他正跟宁念在通话。姚博简逃出来的第一时间就给宁念打了电话, 他在电话里兴奋地说:“小宁,我逃出来了, 我们以后不用再分开了!“宁念大脑空白了一瞬,毛线球从手中滑落,滚落一地, 缠成杂乱的线。 姚博简气喘吁吁,似乎正在狂奔,“我现在赶去港口, 你赶紧过来,什么东西都别带,我们马上走, 逃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宁念堆在嘴边的话全都咽了回去,他颤抖地说了声好, 急忙去房间拿钱和证件。 然而宁念刚要出门,就听见姚博简那边的呼吸乱了, 背景音变得嘈杂起来,像是有什么人在追赶他。 宁念用力握着手机,急忙喊:“简哥?简哥!”姚博简明显慌了,“是邰季东的人,他们追上我了。”宁念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正想让姚博简注意安全,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紧接着姚博简的声音戛然而止, 回应宁念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无论宁念怎么呼唤, 手机那头再也听不见姚博简的声音了。 宁念匆匆赶到港口时, 看见姚博简的尸体安静地躺在地上,地上一大滩血, 触目惊心。宁念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仿佛都流光了, 他踉踉跄跄朝着姚博简的尸体走去,小声喊: 姚博简一动不动躺在地上,连胸口的起伏都没有了。就在宁念即将靠近姚博简的尸体时, 一辆熟悉的卡宴停在路边,邰季东从车里走了下来。 邰季东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的神情, 在看见姚博简的尸体后, 那抹无法掌控的慌乱变成了恼怒, 回身一耳光扇倒负责看守姚博简的保镖头头。邰季东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口吻阴冷,没有人发现暗处宁念的存在, 他像座雕塑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麻木地看着邰季东指挥人把姚博简的尸体带走, 把地上的痕迹处理掉,仿佛今天的事情从来没出现过。那瞬间宁念的世界仿佛坍塌了, 他失去了这世上唯一的爱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