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他什么都没有了。 回到出租屋后就拿刀片自杀了。
一直以来支撑他活下去的就是要姚博简,现在姚博简死了 ,他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只不过宁念住的出租屋年久失修, 鲜血顺着地板缝流到了楼下的天花板,楼下的租户报了警, 宁念这才被救了回来。宁念睁开眼睛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简哥怎么不带我走呢?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回忆抽离,宁念双眼猩红看着邰季东,一字一顿地说: “邰季东,你是杀人凶手。” 邰季东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我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以为我愿意让姚博简死?” 姚博简出事后,邰季东焦头烂额, 距离宁念和姚博简见面的时间快到了, 他要找理由不让两人见面,还不能让宁念起疑,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办。着想办法解决眼下的难题,好几天避着宁念, 他没想到宁念早就知道了姚博简去世的消息, 居然还敢自杀。得知消息的那一刻,邰季东的呼吸都停了, 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慌乱席卷了他的心脏, 直接撇下手头上的董事会,邰季东沉声道:“我承认,这件事我有脱不了的关系, 我会补偿你,只要你提出的条件
“补偿?”宁念冷笑着打断他的话, “你能让简哥活过来吗?” 邰季东不说话了。宁念从病床上下来,他踉踉跄跄朝着邰季东走来, 眼眶红得像流血似的,一手抓住邰季东的领子: “我要简哥,你能把简哥还给我吗?”
“你能吗!”最后这一声变得格外凄厉, 宁念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块玻璃, 他的手抬到半空狠狠落下,邰季东躲闪不及,只听见 ‘嘶啦啦”一声,手臂的西装破开一条口子,鲜血直流。的声音像撕裂了声带,裹挟着汹涌的恨意,邰季东捂着受伤的手臂,他本该愤怒, 可是看着宁念恨不得他去死的眼神, 还有虚弱得随时可能倒下的模样,他跟跄着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摔门而去。这个动作仿佛花光了宁念所有力气,他虚脱地倒回病床上, 麻木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低声喃喃喃 带我走吧。”任镇他们在外面听见病房里传来动静, 不放心地正要进去看看,病房门突然从里面拉开。 邰季东走了出来,只见昂贵的西装被利器划开一条口子, 血染红了白色衬衫。 邰季东方佛对两人的存在恍然未闻, 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离开了医院。 任镇和井星洲对视一眼,连忙进了病房, 看见地板上一串血迹,而宁念躺在病床上, 他的手里还握着一块沾血的玻璃,粘稠的血液正顺着锋利的尖角往地上滴血。任镇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从宁念手里抢走玻璃。 任镇不知道宁念哪来的玻璃碎片, 明明医生已经都收走了。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任镇脑海中浮现, 他不放心地检查了病床, 发现枕头底下居然好几块藏起来的玻璃。宁念是真的想死。任镇呼吸粗重,“小宁,如果小姚知道你这样, 你让他怎么安息?” 宁念眼睛里布满密密匝匝的血丝,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任哥,我好累,简哥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 他喉咙里忽然发出一声哽咽,带着哭腔说:“我做这么多, 就是为了跟他团聚啊......” 任镇张开双臂把宁念抱进怀里, 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后背,听着宁念崩溃的哭声, 心里也很不好受。宁念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了过去, 任镇小心翼翼把他放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询问了来查房的主治医生。镇心里一直有个疑云, 傍晚的时候宁念明明注射了镇定剂, 怎么会那么快就醒过来?
医生沉吟了一会儿说: "可能是病人以前经常注射镇定剂,所以有了抗药性。”
任镇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邰季东干的。
医生离开后,并星洲说:“你都折腾一天了,去休息一下吧。”
任镇摇头,“不行,小宁情况不稳定,我们要是走了, 他又自杀怎么办?”
这两次的自杀把任镇吓得够呛,宁念是存了不想活的心, 只要有机会一定会继续自杀,他必须陪着宁念。 井星洲看了眼病床上的宁念,在梦里都睡得不安稳,他沉默了一 会儿说:“你去睡,我来看着他。” 任镇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算了,你去睡吧,我挺得住。” 井星洲按住任镇的肩膀,真挚地注视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