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镇的羊水破了。比预计的产期提前了一个月。任镇连夜被送进产房, 幸好医院早就为突发情况做好了准备,只不过半个小时, 妇科专家全都聚集在了产房。任镇受到刺激,加上最近太过劳累的原因, 这次生产异常困难,足足用了十多个小时, 孩子都没有生下来。任越闻讯赶来时,彤彤坐在长椅上抽泣,小脸煞白。任镇安慰了彤彤几句,询问医生情况。郝医生面色凝重:“任总这次是早产,加上这段时间劳累过度, 没什么力气生孩子, 我们已经给任总吃些有营养的食物帮助补充体能,还有静脉滴注缩宫素以加强宫缩,如果实在不行, 只能采用剖腹产手术了。” 任越沉声道:“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任镇和孩子的安全, 拜托你了。” 郝医生点头,“您放心吧,我们一定尽力。”郝医生走后,任越坐到长椅上,把彤彤搂进怀里,温和地说: 别怕,你爸爸会没事的。” 彤彤嘴唇颤抖,“是不是爸爸太伤心了, 所以才会早产?”6210510424 任越安慰道:“跟这个没关系,你爸爸到了预产期, 本来就该生了。”
“可是医生叔叔说过,爸爸还有一个月才会生宝宝的。 ”彤彤吸了吸发红的鼻尖, 以爸爸才会那么快生宝宝。”说着彤彤突然从任越怀里挣脱开来,井星洲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依旧处在昏迷中,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彤彤来到病床边,呼唤着井星洲:井星洲没有任何回应。彤彤泣不成声地说:“爸爸很危险,你不关心他了吗?”无论彤彤怎么摇晃,并星洲动都不动一下。气地说:话音落下,并星洲依旧毫无反应躺在病床上。彤彤眼眶红红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去, “你是大骗子, 说完彤彤转身跑出了病房,稚嫩无助的哭声充斥着走廊。任镇从昏迷中苏醒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映入眼帘是医院的天花板,他手背上吊着营养液, 身上换上了医院的病号服。 郝医生的脸突然进入视野,关怀地说:任镇艰难地张了张嘴,“我在哪?”解释说:“你生完孩子,我们刚把你送回病房里休息。”任镇这才想起他的羊水破了,提前到了生产期。似乎看穿任镇的想法,郝医生笑着说:“恭喜你,是个男孩。”郝医生让护士把孩子抱了过来,小小的一个婴儿裹在毛巾里, 红通通的皮肤皱皱巴巴。 任镇靠在床头,虚弱地抱过孩子, 一眼就瞧出这个孩子长得更像井星洲。 尤其是那双眼睛,跟井星洲一模一样。任镇心里动了动,抬头看向郝医生,哑声道:郝医生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还没有。”光黯淡下去,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 心口涌起一阵尖锐的酸涩。 没过多久,彤彤收到消息赶来了,她站在门口,眼睛红通通的, 像是哭过。 任镇招了招手,“过来。”彤彤小跑过来,害怕地扑进任镇怀里。任镇摸了摸彤彤的脑袋,“吓坏你了吧?”彤彤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带着哭腔说:“爸爸, 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任镇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彤彤肩膀微微抖动,发出轻轻的抽泣声, “我以为你和爹地都不要我了。”1292615 任镇心里禁不住地抽了一下,见彤彤还一阵后怕,任镇把怀里的婴儿往前递了递, 岔开话题说:“你看,这是弟弟,你还没见过吧。” 彤彤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连哭都忘了, 挂着泪珠看着任镇怀里的婴儿,新奇地张大嘴巴, 弟弟?”任镇笑着“嗯”了一声,“你的亲弟弟。”彤彤伸出手,好奇地摸了摸小婴儿, 他真的是我的弟弟吗?”
“当然是真的。”任镇故意逗彤彤, “你看他跟你长得多像。” 彤彤扁了扁嘴,“才不像呢,他皱巴巴的像猴子。”彤彤嘴上这么说,脸上却破涕为笑, 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婴儿,怜爱又小声地喊着“弟弟”。 了一个下午,任镇感觉身体好多了, 在护士的搀扶下,他强撑着身体来到井星洲的病房。 井星洲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跟以前一样。任镇来到床边坐下,看着井星洲苍白无血的脸,开口说:井星洲躺在床上,对任镇的话没有反应。任镇刚生产完,说话没什么力气,井星洲依旧没有反应,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任镇心口冒出一股子尖锐的刺疼, 他脸上的表情愈发冷漠,一字一顿地说:“井星洲, 我就知道你这种人说的话不能相信。”
“从以前到现在,你都没有半点信用,你这种人, 根本不配拥有爱人和孩子。” 任镇扶着病床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在任镇离开没多久,病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指尖, 眼皮挣扎着似乎想要睁开。 任镇走出病房,撑不住似的按住剖腹产后的伤口, 他喘了几口气,正要回病房,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重物落地的闷响。任镇脚步猛地一僵, 那动静似乎是从井星洲病房里传出来的。 他回过头, 看见尽头处井星洲的主治医生带着护士急匆匆赶来。 任镇心脏猛跳了几下,连忙拦住医生,“冯医生, 我怎么听见有动静?”
“是的。”冯医生脸上也难掩激动, 刚刚我们接到井先生病房里的呼叫铃响了。” 医生说完带着医护人员进了井星洲的病房, 任镇呼吸窒住,他怔愣地在原地站了片刻,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 他看见医护人员围在井星洲的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