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镇听了只想笑。如果不是他说通知了任越,并星洲知道带他走无望, 怎么可能妥协让步。 任镇一字一顿清晰地说:“这个孩子我一定会打掉。” 并星洲猛地抬头,眼睛像发狂的野兽一样红,“任镇,你别逼我。”他捧着任镇的脸,把脸逼近,说话像泣血,“我已经退一步了, 你也退一步,别逼我对你硬来。” 两人对峙片刻,任镇把头转开,把彤彤抱了起来,“彤彤, 我们走。” 井星洲在他身后说:“任镇,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你做什么我都认,但是你敢把孩子打掉, 任镇脚步微顿,一句话没说,带着彤彤离开了医院。回去的路上,彤彤往后探着脑袋,在任镇怀里小声说:任镇看了眼后视镜, 井星洲的车在后面保持着一定距离跟着他们。 他把彤彤的脑袋按进怀里,彤彤乖乖地靠在任镇怀里,“爸爸,那你不做手术了吗?”任镇低头看着彤彤,沉默半晌,他说:彤彤似懂非懂地点头。任镇重新看向后视镜, 隔着挡风玻璃隐约看见井星洲的面容轮廓。 其实他根本没有联系过任越,那只是他吓唬井星洲的话。果不其然,井星洲上当了。任镇收回视线,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任越打了个电话。到了小区门口,任镇牵着彤彤下车, 那辆一直紧跟在后面的迈巴赫也跟着停了下来, 井星洲从车里走了下来。想到医院里发生的事,不敢随便靠近任镇, 只能远远跟在父女两后面。 任镇只当做没看见,带着彤彤往出租屋走去。井星洲看着眼前寒酸破旧的老小区, 连电梯都没有,楼道的灯因为故障一闪一闪, 不禁皱起眉头,“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种地方任镇没说话,继续往前走。井星洲忍不住上前抓住他的手, “为什么不租好一点的房子住?” 任镇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住在这种地方, 是拜谁所赐?” 井星洲顿时哑口无言。任镇厌恶地从他手里挣脱开,牵着彤彤上楼。里漆黑一片,宁念不在家。任镇喊了好几声,没有人回应。他和彤彤把家里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宁念的踪影。看来宁念被邰季东带走后就一直没回来过。任镇掏出手机,拨通了宁念的号码, 回应的只有冰冷机械的女声:“对不起,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再打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任镇呼吸粗重,他终于按捺不住, 回头看向身后的井星洲:“邰季东把宁念带哪里去了?” 井星洲面色紧绷,对任镇关心宁念有些不悦, “那是他们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任镇危险地眯起眼睛,“小宁有男朋友, 邰季东那是插足别人感情。” 井星洲轻描淡写地说:任镇冷冷看着他,“小宁不是那种人。”井星洲冷哼道:“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怎么想?”任镇捕捉到井星洲脸上一闪而过的讽刺,冷笑一声:井星洲的脸色沉了下去。任镇撞开井星洲,往门外走去,被并星洲一把抓住手腕, “你去哪里?” 任镇甩开他的手,“跟你无关。”129262,任镇冷冷看向他,“你什么意思?”井星洲回视:任镇不想再听他废话,一把甩开井星洲的手, 抱起彤彤就要出去。 井星洲急了,看着任镇大着肚子到处跑, 他的心都提了起来, 念去哪?”任镇看都不看他,“找不到我就一间间酒店找, 迟早会找到。” 井星洲看着任镇不找到宁念不罢休的样子, 他牙关紧了又紧,最后被迫无奈,妥协道: 任镇想也不想拒绝,“不需要。”
“只有我知道他在哪里,”并星洲音线绷得极紧任镇停下脚步,背影的呼吸微微沉重。他回过头,看着井星洲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又想到宁念刚才被邰季东带走的架势, 不想拿宁念的安全来赌。沉默片刻,任镇冷声道:“带路。”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井星洲快步走到车前, 打开迈巴赫的车门。 任镇站在距离半米远的地方没动,“打车,我不会上你的车。 ” 不等井星洲开口,任镇笑了笑,“怎么,又想让我上车, 然后像上次一样弄晕我,把我带出国?” 他已经上过一次当,不会再上第二次当。洲握紧车把手,良久,他重重关上车门, 到路边拦了辆计程车。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两人一路无话。彤彤抱着任镇的脖子,一眼都不愿意看井星洲。任镇也没看他,态度仿佛对待陌生人一样。井星洲握紧拳头,想像以前一样霸道地把任镇拥入怀里, 又想到他结婚的事情败露,心里有些发虚,不敢再随便乱来。 计程车停在一个酒店门口,任镇跟在井星洲身后,来到一个包厢前。井星洲抬手敲响了门。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传来邰季东冷漠的声音,“谁?” 井星洲看了眼任镇,开口说:“邰总,是我。”里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房门打开,邰季东的脸映入眼帘。任镇立刻撞开门,抱着彤彤快步走了进去。邰季东看见任镇也出现在这里,面色瞬间沉了下去, “井少,这是什么意思?“ 井星洲说:“我爱人担心宁念的安全,他还大着肚子, 我总不能让他动胎气吧。” 邰季东眯起眼睛,声线透出浓浓的不悦井星洲的脸色也冷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邰总, 任镇是我的人,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宁念。”任镇没心思去注意身后的暗潮汹涌,他目光在房间里搜寻, 当看见床上的人时,瞳孔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