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蒋竞破天荒没有马上接听。 乔宽探头看了一眼屏幕, “沈书临给你打电话了?“ 蒋竞沉沉地嗯了一声。疑惑地说:“那你还不接?”蒋竞沉默片刻后,挂断电话, 把手机扔到一边。 乔宽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揶揄道: “这次不怕他出事了?” 蒋竞嗓子被酒精浸得嘶哑,哑声道: “我助理在医院陪着他,不会有事。” 话音刚落,手机再次响起,蒋竞看也不看, 直接把手机关机,拿起酒瓶继续喝酒。 乔宽实在看不下去, 一把从他手里抢过酒瓶,
“你别管我!”蒋竞夺回酒瓶,不要命的往嘴里灌, 任由酒精麻痹神经,仿佛这样才能忘记邱天闻打掉他们孩子的残酷事实。 吧离开已经是深夜, 乔宽费劲地搀扶着喝得烂醉的蒋竞走出酒吧,把他扔进车后座,累出了一身汗。乔宽弯腰拍了拍他的脸, 没好气地喂了一声,“兄弟,你回哪儿?” 蒋竞目光涣散盯着车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后他张了张嘴,报了个地址。 乔宽一头雾水,“你去医院干什么? 身体不舒服?” 蒋竞再次闭上眼睛,固执地重复了 一遍医院的地址。 他嘴里来回倒腾只有这句话, 乔宽实在拿蒋竞没办法, 只好按照他给的地址开车去了医院。到了地方乔宽才发现, 这里好像是邱家名下的私人医院, 还没等他想明白蒋竞来这里干什么, 他们已经来到了住院部。电梯门“叮”一声打开,蒋竞突然推开乔宽, 摇摇晃晃朝着病房走去。 乔宽在后面喊:“喂,蒋竞,你去哪?”蒋竞充耳不闻地往前走, 目光死死盯着那间亮着灯的病房。 醉醺醺的蒋竞很快引起门外保镖的注意, 伸手把他拦在门外, 蒋竞一言不发,他望进病房, 血红的视线里全是那个靠在床头看杂志的男人,突然大声喊道:邱天闻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 转头看向门口,当他看见蒋竞后, 剑眉深深拧起, 接着若无其事低下头继续看杂志。他冷漠的态度刺激得蒋竞眼睛更红, 身体摇晃了两下,发出意味不明地冷笑,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心虚了吗?”邱天闻假装没听见,翻了一页杂志。蒋竞眼里被血色覆盖,自顾自地说: “你是该心虚,你做了那么残忍的事, 晚上应该会做噩梦吧?”深吸一口气,猛地合上杂志, 再次转头望向门口, “你大晚上又发什么神经?”此时乔宽追了上来,见到病房里躺着的邱天闻, 心里有些惊讶,再看蒋竞的模样, 就什么都明白了。难怪蒋竞死活要来医院, 原来是为了见前任。 邱天闻视线从蒋竞脸上扫过,转向乔宽, 他记得这个人, 是蒋竞从小鬼混到大的好兄弟, 听说以前也干过不少荒唐事,自打结婚娶了个凶悍的男老婆以后就收心了。邱天闻挑了挑眉, 忽然想起当初沈书临回国后就是去了 乔宽的公司上班。乔宽也想起了这茬, 有些尴尬地冲邱天闻点了点头,“邱总。 替兄弟收留小三这种事实在不体面, 说难听点,他就是个帮凶, 面对邱天闻这位正室总是有些心虚。邱天闻冷淡颔首,即便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 说话依旧透出高高在上的气场, 麻烦乔总把他带回去,别影响我休息。” 些尴尬,人是他帮忙送来, 闹这一出实在是难堪,干笑道:“应该的, 我这就送他回去。”乔宽拉着蒋竞就要走, 偏偏蒋竞像个雕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眼睛死死盯着蒋竞。乔宽压低声音说:“兄弟,你喝醉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谈。” 蒋竞不为所动,他看着邱天闻冷漠的侧脸, 那口盘旋在胸口燥郁的气息顺着喉口直冲而上, 突然怒道:“你打掉我们的孩子,还有闲情逸致看杂志!”邱天闻捏着页角的手指一僵, 保持着看书的姿势没有抬头。 乔宽心里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异, 总觉得邱天闻的态度未免太冷静了。 蒋竞吼出这一句后就要冲进去, 门口的保镖眼明手快拦住他, 两边差点爆发冲突。这层楼虽然没多少人,1 旦还有不少医生护士经过, 邱天闻不想闹得整个医院上下都知道, 他深吸口气,对门口的保镖说:进来。”一松手,蒋竞就走了进来, 脚步虚浮来到病床边。 他刚靠近,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邱天闻皱了皱眉, 不知道蒋竞这小子喝了多少酒。邱天闻面无表情地说:“喝醉酒就滚回你家去, 别在我这里发酒疯。” 蒋竞冷笑一声,“我喝醉是拜谁所赐?“邱天闻眼神毫无温度地看着他, 蒋竞看着眼前这张可憎的脸, 堆积了一晚上的怒火暴起, 像头发狂的野兽毫无征兆扑了过去。邱天闻被扑得往后一仰, 后背撞在坚硬的床头, 手里的杂志随即掉落在地。下一秒,他的嘴唇就被堵住, 掺杂着酒味的气息涌入鼻腔。 蒋竞泄愤般堵住他的嘴唇撕咬,恨不得把这个 没有心的人吞进肚子里, 口腔间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 分不清是谁的嘴巴破了。,马上跑过来拦在两人中间,蒋竞一把甩开乔宽过来拉扯的手, 他看着邱天闻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邱天闻,你是杀人犯!”邱天闻眉心突突直跳,蒋竞又哑声道: “你杀了我们的孩子,你是杀人犯。” 他尾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脸上呈现出痛苦和愤怒交织的表情, 眉宇间积满了浓重的苦楚。乔宽瞠目结舌看着两个人, 他联想起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