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不能多喝。”
他专心看着平板上的文件,仿佛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抵唇笑了一下,“他心里没数,喜欢什么就一个劲吃撑了为止,你多看着点。”
“小先生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张妈端上一份煎蛋和培根,手擦了下围裙,“吃胡萝卜皱着张小脸,别提多了可怜了。”
“那也没耽误他长肉。”姜晏摇摇头,笑着道,“胖的小肚子都要出来了。”
软趴趴的,揉起来手感可好,小屁股和大腿根也是肉乎乎的。
“能吃是福。”张妈也忍不住笑了。
这孩子倒也真是没心没肺,受刑似的吃完胡萝卜,反而吃别的吃的更起劲了。
自己倒是不亏待自己,把自己喂得白白胖胖的,就是穿衣服看不大出来,肉就会藏着长。
再耍小脾气,也不会闹着少一顿吃的。
“再给他做点备孕的汤。”姜晏咽下一口煎蛋,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您的意思是?”张妈搓了搓手,低声问道。
“总不能白吃白喝我的。”姜晏哼笑了一声,“胃口还这么大,能吃能睡的,好处都让他得了。”
“小先生他一年前……”
“我周末带他去医院检查。”姜晏沉默了一下,又不以为意道,“一年了,早该养好了。”
他又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早知道他就能生,我还费什么劲。”
仿佛郁小雀在他这里的价值只有生孩子。
他要他生他就得生。
小金丝雀的想法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可张妈到底疼这个傻软包,想着上次流产后郁小雀郁郁寡欢的模样,颇有些不忍。
“这……”她犹豫了一下道,“这男人生孩子到底伤身子……”
“再说,小先生也不一定……”
“张妈,他怎么想的不重要。”姜晏冷冷打断他,站起身,“我要他生,他就得生。”
“至于伤不伤身子。”他瞥了一眼房门的方向,摆弄了下袖扣,轻声道,“重要吗?”
张妈愣了一下,叹了口气,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就落姜先生手里了。
她是看着姜晏长大的,知道他是个冷心的,可郁小雀掏心掏肺地捂了三年,那么乖软的孩子,愣是没暖和一点。
三年的朝夕,只得了枕边人一句不重要。
“张妈,你逾矩了。”姜晏敲了敲桌子,微挑着唇,却没有半点笑意,“我不是叫你来疼他的。”
他像是早就知道了什么,意有所指。
张妈僵在原地,一时不敢再多说。
郁小雀本就是怯懦性子,这把惹了事,像只惊弓之鸟老老实实在家窝了好一阵子。
也不闹腾要出去上课了。
整个人好吃好喝得养得越来越白净,小脸一戳一个小肉坑。
他一向贪睡贪玩,这个年纪一般都开始愁工作出路,他满脑子还只有吃吃喝喝。
闲了就去画画,又没什么长性。
画着画着就开始发呆,隔一会再看就是摊成一坨趴在地毯上,捧着平板看起了动漫。
就是个废物小点心。
有朝一日被姜先生打包扔出金笼子,也养活不好自己,过不了几天就得重操旧业。
披着个麻袋沿街乞讨。
某种意义上,姜晏将他养得极好,一股子少见的不知世故的天真味。
又坏心眼地温水煮青蛙将人圈养起来。
一朵娇滴滴的家养小玫瑰离了他,怕是受点风雨就散了叶子哭唧唧了。
可小玫瑰原本是天上月,清泠泠的挂在天边,却被他趁人之危一把摘了下来。
周末一大早,姜晏跑完步进门时,就正对上个圆滚滚的小屁股背对着他扭来扭去。
小金丝雀头回起这么早,穿着条小短裤,晃悠着两条小白腿,活力十足地对着电视练起了瑜伽。
绷着张小脸,小嘴跟着轻轻吐气数节拍,妃红色的美人面覆着一层薄薄的汗,修长的脖颈轻轻舒展,像只不谙世事的高贵小天鹅,哪还有平日的半点愚笨。
正常男孩子屁股都是没多少肉的,干瘪瘪的。
郁小雀的小屁股反倒像是个剥了皮的荔枝,汁水就快兜不住了似的,一捏一把软肉,嫩生生的,
姜晏站在门口看了一会,趁人不注意火速拍了几张照片。
“收拾收拾。”姜晏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目不斜视的绕过郁小雀,“带你出门。”
“呀!”郁小雀捂着屁股回头瞪了姜晏一眼,“捏疼了!”
姜晏慢悠悠地上楼,看也不看楼下气呼呼的嘟囔个不停的小金丝雀。
他手指蜷了一下,眸子暗了暗。
小东西瑜伽倒是没白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