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也就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送二人离开的时候,张柠檀显得比程衡芷更不愿让赵苏阳走,扯了一把他的衣袖,道:“苏阳哥哥,等我把伤养好了,就去寻你好不好?”
赵苏阳道:“这次事情我都没弄清楚脉络,太危险了,芷姨这里很安全,你且安心住下吧。”
陈知言拍拍赵苏阳肩膀,在他耳边轻声笑道:“我看这小丫头,八成相中你了。一见之下,芳心暗许。”
赵苏阳一巴掌拍开他的手,道:“陈半仙先生,不如我们就此别过,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吧。”说罢也不回头,提起一口真气,便向回城的方向奔去。
陈知言跟在后面,笑道:“你等会儿我,之前不是说好了,反正要查的事情都一样,索性合伙吧。”
二人一路施展轻功赶路,一开始赵苏阳只是闷头赶路,只有陈知言在身侧唠叨个没完,后来实在忍不住听他聒噪,就又斗起嘴来,斗嘴之间,竟不觉得行路无聊了。进到城中,赵苏阳不想惊动府衙,便找了个僻静街巷的客栈落脚。屁股还没坐热,只听门口一人大声喝道:“赵苏阳,把我女儿还来!”为首的正是邙山派的代掌门张克己,身后还跟着二十余名弟子,只见张克己衣衫上还有些许灰尘,满脸焦急,显然从夜里就开始着急女儿的下落。
赵苏阳心念动了动,不慌不忙的起身向张克己施了个礼,道:“张掌门放心,令嫒如今非常安全,她的伤势不重,也已经料理好了,在下向令嫒提议,送她回慈父身边,但她不愿意。昨天情势危急,在下才施以援手,张掌门不感谢在下,反而怒目相向,成何道理?”
张克己冷笑道:“张大人如果将息女送还,我自当铭感五内,但如今张大人将息女藏匿不还,却是为何?”
赵苏阳端起手中的茶杯在桌面上敲了敲,道:“在下刚才说了,是令嫒自己不愿意回家,各中原由,张掌门难道完全不知道吗?”
张克己被问得一时语塞,显然,女儿不愿意回来的原因他大体是知道的,见赵苏阳这样问,也料到了是女儿已经把来龙去脉说了个七七八八。赵苏阳看他被问住了,就又继续道:“不如在下跟张掌门做个交易如何?张掌门回答在下三个问题,在下就将女儿还给你。”
陈知言一直没说话,这时用烟袋锅子戳了戳赵苏阳手臂,小声笑道:“挟人妻女,卑鄙卑鄙。”
赵苏阳横了他一眼,道:“还有更卑鄙的呢。”又朗声向张克己道:“张掌门,成交吗?”
张克己道:“你想问什么?”
赵苏阳问道:“昨夜我头戴斗笠,只那一瞬间,张掌门如何知道是在下劫走张姑娘?”
张克己从怀中摸出一封信,一扬手,那信笺便夹着一阵劲风向赵苏阳面门飞去。在那信笺眼看要触到赵苏阳鼻尖的时候,他左手微一晃动,便将那信笺稳稳的夹住了,展开来,看见那信笺上写着几个字“令嫒在赵苏阳大人手上”。看着这信,赵、陈二人不禁对视一眼,心底升起了一股担忧。
赵苏阳又问道:“张姑娘的亲娘现在何处?”
张克己道:“我将她安置在一处别院中。”
赵苏阳道:“昨夜那白衣人是谁?”
张克己张了张嘴,并没有马上回答,似乎心里在盘算着,女儿的下落和赵苏阳想要的答案哪个更重要。正在这时,只听一声极轻的破风之声,赵苏阳暗道不好,右手一甩,打出三根金伞蒲公,便紧接着听到“铮铮”两声金属相撞之声,那三根极细的金针,冲上了两颗铁弹珠,这针虽然极细,但赵苏阳打出的劲道却劲猛无比,将那两颗铁蛋1子冲偏了之前的轨迹,打到墙上去了。赵苏阳在甩出前三根金伞蒲公之后,脚尖即刻在地上一点,一下便跃到了这小客栈的房梁上,右手一挥,向那两颗铁弹珠射来的方向,又甩出三根金伞蒲公,紧接着身形跟着这三根金针一跃而出,看着竟分不出是暗器快一些,还是他的身法快一些。
张克己此刻颜色已变,刚刚若不是赵苏阳出手相救,他已非死即伤,也跟着追了出去。
陈知言却在旁边抽着烟袋锅子,一副看戏的样子,鼓掌道:“苏阳兄好俊的暗器功夫,身法轻如脚踏飞燕,在下佩服。”
赵苏阳此刻当日顾不得理会陈知言,他已经跟那人交上手了,那人戴着一张五官皆无的皮面具,看上去极是可怖,这人偷袭不成毫无战意,几次想虚晃一招,风紧扯呼,都被赵苏阳的金针截住去路,索性做出了困兽之势,从怀中摸出一对弯钩匕首,揉身上前,往赵苏阳心口刺去。赵苏阳微一侧身,避过他这反扑一击,口中轻喝一声:“看招。”左手一挥,同时右手已经取下腰里那支名为“素舒”的玄铁洞箫,挽了个剑花,运起内力,向那人左肩上砸去。那人几次三番被赵苏阳的暗器截住去路,这次又见他左手是发暗器之势,便是十分的戒备,谁料赵苏阳这次确是虚招,在他这一分神之间,素舒已至,只听“咔”的一声脆响,那人左肩已经被赵苏阳敲碎,疼得他“啊呀”一声惨呼,滚倒在地上。
陈知言这时倚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