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清河旁,追赶兔子的年幼弟子,容又柠玩心大起,偷摸施法将兔子晃悠悠地带起空中,隔空控制兔子左摆右晃,见那小弟子一脸疑惑傻乎乎地跟着兔子跑。
容又柠躲在树梢上忍俊不禁,最终大笑出声。
“啊!容师兄!你怎的又戏弄我!”小弟子这才发现是容又柠在施术。
容又柠笑着一个灵活的翻身跳下树。
“哈哈哈哈—天心你太有意思了哈哈。”
“你还逗我,一刻钟就快到了,我到现在还没擒住一只呢……”小弟子沮丧的眉毛都成八字型了。
“没擒住又如何,用得着这么沮丧吗?”容又柠弯下身,抻了抻天心的眉毛。
“哎,我这样回去定要被门主训的,哎,哀哉哀哉……”
容又柠被小弟子这幅愁眉苦脸的样子逗得捧腹大笑。
“门主怎么会让你来参会啊,你还这么小。”
“门主说让我来长见识,任务是抓到两只......可我现在连兔子毛都没碰到......”天心简直愁容惨淡。
“你是参会年纪最小的吧,不碍事的。”
“那容师兄你把擒住的猎物放在何处了?”天心天真地看了看四周。
“我没有啊。”容又柠摊手耸肩。
“没有?”
“嗯。”
“......真好,未明尊君肯定不会训你的,我要是未明尊君的徒弟就好了。”
容又柠蹲身与天心视线相对,抬手狠狠地弹了小弟子的脑门:“不要以为你年纪小,师兄我就会放过你,警告你啊,不准打我师尊主意!”
小弟子轻呼了一声疼,撅着小嘴捂着被弹红的脑门道:“师兄气量真小,未明尊君性子柔,法力高强,待人接物谦逊有礼,模样又生得俊俏,天心我好生喜欢!”
小天心心思单纯,想到什么说什么,没有那么多的猜忌妒忌,这也是容又柠会对这孩子另眼相待的原因。
“你个小兔崽子懂挺多啊,还模样俊俏,谁准你看了?”
“不能看的吗?没有人跟我说不能看未明尊君啊?”
“现在我跟你说,不准看未明尊君,看一眼修为就少一层,懂了吗?”容又柠一脸认真地普及知识。
小天心对这个认知非常震惊,如捣蒜般点了头。
要是这小崽子去求师尊收了,按侯若远和易作卿的关系,两个人说不定还真会点头,要把一切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定!”
容又柠打了个响指,方才逃走的兔子竟一动不动地保持着逃跑的姿势停住了。
“这兔子给你抓住了,最少也带一只回去,这样侯若远就不至于训你了。”
“啊!多谢容师兄!”小天心蹦跳着过去抱起兔子。
天心抱着兔子转身,还想说些什么,但身边空无一人,容又柠已然离开。
容又柠最后搜索一番准备下山,瞥眼瞧见言午在山路口布的阵,阵中关着几十只不同的野兽,皆被定住无法动弹,他本打算转身离开,想起方才言午找茬一事。
睚眦必报的容又柠偷偷靠近,奸笑着躲在大石块后,徒手拨开有一人高的野草,确认四下无人,想必是言午去擒最后几只野兽。
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容又柠想。
手指打了花势,一簇灵光直冲阵法中心,霎那间言午布的阵法犹如失了色的画卷,逐渐消散,阵中动物纷纷躁动起来,咆哮奔走,四散而去。
容又柠可是第一阵法师的关门徒弟,破这种阵对他而言手到擒来。
他缩身躲暗处,借着野草隐了身形,直到言午意气风发地带着一只山鸡回来,看到空无一物,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怒吼。
“我的猎物呢!!!!是谁!!!”
容又柠躲着观看了全程,捂着嘴憋笑憋到浑身发抖,憋到哭出眼泪,没办法最后施法禁了自己的声才放开肚皮狂笑。
后山层峦叠嶂,树木苍劲翠绿,山风扑来,传来阵阵山涛声,清风亭坐落在后山口,据说可以在清风亭里闻到风里甜甜的味道。
临近一刻钟,没有哪位长老有兴趣闻味儿的,在清风亭翘首以盼,尤其是芳月和武烈,最关心第一名的就是他俩了,已经争论了一路了...
“收起你那迫不及待的嘴脸,头名必是我的弟子。”
“好大的口气,芳月长老怕是高估了弟子,也高估了自己吧?”
“恕我直言,自不量力!”
“你说谁自不量力!”
芳月转开了脸:“粗人。”
武烈大喝一声:“我不和女流之辈争论!未明!”
已经习惯此景的易作卿正闲情逸致和收真长老下棋,突然被点名,武烈的大嗓门令他吓了一跳。
“你说!谁会是第一个!”武烈虽发问于易作卿,眼神却不可一世地盯着芳月。
易作卿可不想加入这场无谓的争论,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