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手虚虚停在空中。
“这个......”易作卿尴尬地看向对面的收真长老,企图求救。
收真长老一副事不关己地专注棋局。
“未明,你直说无妨。”芳月道。
易作卿干笑两声,又看向假装望风景的侯若远。
“呃……这时辰马上就到了,何必争这一时半会儿的是吧。”
易作卿为缓解尴尬又干笑了两声。
收真长老小心翼翼接过未明手中的棋子,一步一步收进棋盒,东方华闭目养神拉长着耳朵,侯若远负手远眺用余光偷瞄。
容又柠叼着根野草,哼着小调,晃晃悠悠地来到后山口,远远瞧见清风亭里一行人,故意磨蹭不下山,找了棵能清楚看见清风亭的树,三两下又上了树。
虽然听不清在谈论何事,但他津津有味地品着师尊为难的表情,平时从容不迫的易作卿难得有这样的表情。
见时辰差不多了,敏捷翻身下树,大喊道:“师尊———!”之后便一个身影闪现到众人面前。
剑拔弩张的场景被这声呼喊破了局面,六人齐刷地转过头去看。
“容儿?”
“臭小子?”
“是容又柠那小子?”
“......”
“呵呵呵呵呵看来老夫说对了!”
“不会吧……”
容又柠吐掉野草根,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行礼:“容又柠见过门主、师尊、四位长老。师尊,弟子不辱师命,以头名完成初试!”
众人皆呆愣片刻,你看我我看他,不明白该如何应对这意外的结果。
易作卿惊讶的眼神里更多的是欣喜。
“你擒住的猎物在哪?”东方华问到关键。
容又柠露出捣蛋鬼般的笑容。
“在——这儿!”
容又柠抬手一翻,面前竟出现了十约个鸟巢!
一经出现,几个鸟巢里叽叽喳喳响起幼鸟嗷嗷待哺的叫声,甚至还有未出世的鸟蛋混在其中。
怪不得容又柠一直在树上窜来窜去的。
武烈一脸不可置信:“鸟巢?什么意思?”
易作卿一瞬间便明白容又柠之意,差点没乐出声,只得抬手轻咳以掩饰笑意。
容儿啊容儿,连这样的考试你都耍小聪明,能不能过关还有待商榷。
容又柠不被人察觉地朝易作卿调皮地吐了下舌头,易作卿嘴角上扬地叹了口气。
“这里有飞禽五十二只,我不仅完成初试,还多赠送两只,毕竟要拆开他们一家人,弟子还是于心不忍的。”说得振振有词,刚说完又一只湿漉漉的幼鸟破壳而出,丑陋不堪,只懂得闭着双眼嗷嗷叫。
“现在是五十三只了。”容又柠貌似恭敬地拱手道。
“这个臭小子......”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容又柠此刻已经被侯若远扫射得千疮百孔。
“有何问题?东方长老的初试题是于一刻钟内,后山擒住五十只飞禽走兽,如今我带着五十三只活生生的飞禽出来,难道不符合?”
“你!.....这是投机取巧!不作数!”武烈对于头名不是言午很不甘,一甩衣袖背过身去。
“为何不作数?武长老若是能说出半分不对之处,容又柠甘愿受罚。”
武烈怒道:“若是这样也作数,那岂不是捅一窝蚂蚁带来也可?”
“当然,愿意的话,捅马蜂窝来都行。”
“你还顶嘴!不作数!”武烈喝道。
“为何?怕不是不作数,而是武长老还等着那个言午出来吧。”容又柠语带嘲笑,“那你要多等一会儿了,他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的。”
“你对我徒儿做什么了!?”武烈恼羞成怒。
容又柠环着胸转过身去:“也没什么,就是放跑了他的猎物而已。”
“你竟然!”
“我怎么?我有违背规则吗?”
“容儿!不得顶撞长老!”易作卿正色道。
容又柠这才咬着下唇收了声不再言语。
“简直是偷赖耍滑!侯若远!你怎么说!”武烈气急败坏。
侯若远身为门主理当主持公道,但一时间竟也找不出理由反驳容又柠:“臭小子就会找茬......那芳月长老觉得呢?”
想甩锅。
芳月自是不会同意,一向严厉的她认为这样根本选拔不出适合进入试剑池的弟子,毫无意义。
在这个问题上,武烈和芳月异常统一。
“未明!到你了!”武烈又转移目标。
易作卿相有心偏袒但不合情理:“容儿是我的弟子,我不便发言,还是由东方长老这个出题人定夺吧。”
东方华沉默良久后缓缓开口:“其实,此法未必不可,这孩子机灵,关键是有胆识,我相信不是没有其他弟子想到这样走捷径,但是就此子做了,我说过,此次我的本意是能有些出乎意料的孩子,而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