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关键这个容又柠可不是省油的灯,整日上蹿下跳,古灵精怪,惹祸不断,搅得同门师兄弟心浮气躁,前日撺掇其他长老座下弟子在藏书室门口烤肉差点烧了整个藏书室,昨日从河里捡了鱼带到食堂,导致一大半门里师兄弟发烧拉肚子,今日在课堂上调包了先生的考卷。
惹是生非,劣迹斑斑,偏生易作卿又袒护容又柠,从不责难于他,容又柠有这么个大靠山让众人羡慕不已。
“好了,别训他了,念我今日生辰。”
“你就宠他吧!早晚被他所委累!不说了,现在堂上就差你这个寿星了,快走吧我的好长老!”侯若远绕到易作卿身后推着他走。
“行行行,我去就是了,”易作卿转身朝容又柠招了招手,“容儿,与为师一同前去。”
身为易作卿唯一的弟子自然是要跟着师尊前去的,于是容又柠摆着一张苦瓜脸跟上。
三人行至岁云堂外,素日无华的门面也在今日挂上了彩头,一片繁华热闹,人声鼎沸,其中不止有本门子弟,亦有其他赶来庆贺的仙门玄士,贺礼桌上的礼物满满当当,赶忙又腾了一张长桌用来摆放贺礼,一个弟子正细心地登记着来客。
此情此景令易作卿连连蹙眉:“哎,我真心无法应付这种场合啊……”
“且放宽心,如此多人来给你贺寿说明你盛名远播啊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好长老!”侯若远说着重重地拍向易作卿背部。
易作卿被锤地往前走了两步,正想回话,一男子上前打断了对话:“见过门主、未明尊君。”男子身着圣元门首徒服饰,很是俊朗飘逸,男子礼仪周正作揖。
侯若远和易作卿微微颔首以示答礼。
“门主、未明尊君,宴席已准备完毕,半个时辰后可入席。”
“甚好,你师尊东方长老在何处?”
“师尊正在后堂核对玄士名单,让邢光在此处迎门主和未明尊君至岁云堂内厅。”
“好。”
踏入内厅,引起骚动,玄士纷纷侧目,上前围住易作卿和侯若远,而不起眼的容又柠自然是被挤到不知道哪里的角落去了。
“见过侯门主、未明尊君。”
“朗月阁恭贺未明尊君生辰。”
“幽谷恭贺未明尊君生辰。”
“蓦然之巅恭贺未明尊君生辰。”
......
一一自报家门,易作卿只得挤出笑容,礼数周全,悉数行礼。
“多谢各位同僚能够记得在下的生辰,实乃惶恐。”
“客气,未明尊君胸怀天下,而今看这堂上人头攒动,也是未明尊君您的美名远扬。”
“是啊,未明尊君曾有恩于我朗月阁,助我朗月阁封印千年妖兽,献上区区生辰之礼也难报大恩。”
“林阁主言重,举手之劳罢了。”易作卿还记得封印千年妖兽的确花费了不少心思。
“未明尊君不必过谦,除了有第一阵法师名号的您之外,我还真想不出还有谁有能耐封印那妖兽了。”朗月阁林阁主摊开双臂,空中比划了一下妖兽的个头。
“是啊是啊。”仙士纷纷附和道。
“过奖,过奖......”易作卿实在是不喜这种场合,他自认没有众人口中的那么天之骄子,言过其实着实令他尴尬不已,却又不能拂了众人面子,只得扯着笑容说着推辞之言。
容又柠环胸懒洋洋靠着一根三人环抱的柱子,眼神怨念地盯着远处被人群淹没已经看不到人的易作卿。
“你师尊生辰之日,你这么凶相?”邢光处理完事务过来,怀剑倚柱。
“都是一群不速之客。”容又柠没有了在师尊面前的乖巧样,眼里带了一丝邪气。
“未明尊君深得爱戴,你早应该明了,这也要吃味,未免太孩子气了。”
邢光稍微年长容又柠几岁,二人同为自家长老首徒,常同堂念课,因此关系甚好,用肩膀拱了拱容又柠。
容又柠向邢光投去威胁的眼神,复将眼神放回到远处人群中稍微露出了的白衣衣角,撇嘴道:“师尊根本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你怎知尊君他需不需要。”
“师尊有我就够了。”容又柠咬牙切齿地用食指抠着柱子。
“小孩心性,你可知,哪个长老座下不是成群结队的徒子徒孙,未明尊君从不收徒,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尊君收了你,知足吧,能时时刻刻陪伴尊君的除了你再无他人,还闹什么脾气。”
整个圣元门也就刑光会跟容又柠呛声,容又柠其实就是个恃宠而骄的小孩罢了。
邢光之言甚是悦耳,容又柠勾起嘴角:“徒弟在精不在多。”
“呵呵,你倒的确是很精,整个圣元门没人比你更精了。”
容又柠用手肘捅了邢光的腹部,一时不察吃下了这一记肘击。
“.....你....你要不要这么用力啊!内伤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