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过后,沈汛晚开始收拾房间里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沈汛晚就收拾完了。
沈汛晚看着只装了一半的行李箱,眼底的神色不由得犀利起来。
隔了五年,除了没签那份离婚协议的第一年里偶尔还能给他送两样礼物以外,剩下的这三年多的时间,他们每年见面的时间更是屈指可数。
他当时怎么没发现秦段言打的这满手的算盘呢。
也是,人家可是有个心尖上的白月光要捧在心尖上宠着的,他这样的平平无奇的人怎么可能入得了秦段言的眼。
沈汛晚冷笑着合上行李箱,从钱包里拿出秦段言给他的那张黑卡,不屑地丢在了地毯上。
这种晦气的东西,不要也罢。
沈汛晚拉着行李箱走了,离开了那个让他独守三年多的空房,也让他放下了喜欢秦段言九年的心。
他坐在出租车上,开着窗,暖风打在他的脸上,让他逐渐清醒起来。
但真心实意地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地说放下就放下。
沈汛晚红着眼眶哭了出来,哽咽声不止。
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出头的女司机,透着镜子,看见这么好看的一个娃子在后座那么委屈地忍着哭也难免心疼。
“孩子,有啥委屈该哭就哭出来吧,阿姨不笑话你,年轻人嘛难免会遇到点伤心事的。”
女司机一开口安慰,沈汛晚的眼泪就像开了水闸门似的,迅速夺眶而出,但偏偏沈汛晚就是倔,哭得那么厉害偏就不哭出声,一直在那颤抖着身体压抑着嗓子里的声音。
女司机自然不敢再安慰他,他生怕这孩子哭得更惨。
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沈汛晚快速整理好了面容,但他那通红的眼眶还是出卖了他。
沈汛晚也不在意这么多,给司机道谢完后就拉着行李箱转身就走了。
沈汛晚下车的地方是个荒无人烟的山脚,只有沈汛晚面前这一条路。
接下来的路不会出现在导航上,而且为了隐秘起见这条路的路口设置了自动拦截的门槛,基本上是不允许一般车辆和外人进入的。
沈汛晚没叫人来接他,只能自己走过去。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这条公路的两边却栽种了十分尤新的树木和草丛,就连行人道也干净得没有多余的杂物。
沈汛晚走了约莫半个小时,才看到远远处刻着‘阚权雅苑’四字的一个小区门口。
这里是富人小区,是那种出个门随便拐个弯就能遇见商业内有名的企业大佬的小区,能住在这里面的一般都是行业里谈得上传奇的人物。
这个小区的开发者,更是个个行业内让人不敢撼动的“阚权”。
只有是识时务的人,都会选择找阚权合作,不管门槛有多高,但只要和阚权合作成功,光一份合作带来的利润都是一个中等企业可望不可即的数目。
一个小小的沈汛晚又能和阚权是什么关系?
当然没有关系。
只不过沈汛晚他爸是阚权董事长而已。
“先生,稍等一下,请出示小区相关证件。”
但现在,沈汛晚还没进家门就被拦在了小区门口的安检这块。
因为这小区有个不成统的规矩,只要不是户主的直系亲属,就不能进入小区。
也不能说是麻烦,单纯是为了安全起见,毕竟业内鱼龙杂混的,你根本不清楚你的对手安的是什么心。
别小看这小区的安全性,光是现在拦下沈汛晚的这个保安,之前就是国家军事战队的退役军人,即使退役了现在一打十也依旧是家常便饭。
“我没有证件。”
“很抱歉先生,我不能放你进去。”
“但我是这个小区的人,等下会有人来接我的,可以找个地方让我坐会儿吗?”
身材魁梧的保安明显愣了一下,他有些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沈汛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抱歉先生,没有得到允许,我没有权利放您进来。”
沈汛晚语塞,但也不恼。
这规定可真是越来越严格了。
沈汛晚拉着行李箱走到一旁,站在那个保安能看见的视线范围内,接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了家里的电话。
“喂,安叔吗?”
电话那头,听见这个声音明显愣了一下,最后不确定的问了一声:“沈少爷?”
“是我。”
“少爷您回来了?!”
得到确认后,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激动了,说话都带着许些惊喜。
“嗯,回来了。”
“现在能不能找个人来接一下我,我没有小区证件,被拦在小区门口了。”
沈汛晚颇为无奈地笑了笑。
“少爷您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现在就去接你。”
安叔埋怨着沈汛晚,但话里的语气都充满着对沈汛晚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