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癌中晚期。”
女医生口中那冰冷‘癌症’两字,犹如冰冷的尖刺一般,深深刺中沈汛晚的心脏。
沈汛晚如同晴天霹雳般的僵硬在原地。
他满脸不可置信地翕张着嘴,要说的话就卡在嘴边但却怎么也憋不出来。
“医生,这个是什么病?”
女医生反复看了几次光板上的片子,最后转过身来,双眼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脑的屏幕,修长的双手熟练地敲起键盘,嘴里用着很和蔼的语说着:“原发性恶性骨肿瘤,简单来说就是一种治不了的癌症。”
尽管医生的语气很温和,但沈汛晚听到她的后半句话时,心底依旧凉了大半截。
“骨癌到了中晚期已经不能根治了,但是像你这种情况的骨癌,只要现在你能积极配合手术,然后术后放化疗辅助治疗……”
女医生顿了顿,转头看了一眼沈汛晚惨白的面容。
接着又将目光落回电脑屏幕前“一般情况下存活期能延长三到五年,目前有些术后恢复得好的,存活期已经延长了十几年。但是如果你不配合治疗的话,正常的存活期大概只有半年或者一年。”
“治疗方面的话,你可以放心,我们医院的设备是……”
坐在对面的沈汛晚根本听不进医生后面说的话,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两眼无神地盯着桌上的病历本出魂,一直到女医生叫了他的名字,他才扯回神。
女医生缓了缓语气,开始语重心长地劝导沈汛晚:“沈先生,我知道您现在心情很沉重,但是我希望你最好是现在就住院然后准备手术开始治疗,毕竟生命重要。”
沈汛晚听着,他那双灵动清澈的双眼盯着女医生的面庞又愣了几秒,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起身。
“医生,你先等我去打一个电话。”
他的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将情绪尽收在那春水芙蓉的双眼里。
他拿着病历本走出会诊室,来到没人经过的楼梯口,从米色的毛衣外套里拿出手机,打开手机里的联系人。
当他看到手机屏幕里的那个置顶电话时,手里的动作又停滞了一下。
置顶在联系人里的秦段言和他上次的通话记录还停留在三个月前。
也正意味着,他们三个月没见面了。
沈汛晚闭上眼,内心开始做思想斗争。
犹豫了几分钟后,他缓缓睁开眼,指尖略微颤抖地点了拨号。
他在赌,拿命在跟秦段言赌。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电话拨了半分钟时,沈汛晚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似乎已经知道了结局。
但是,电话意外地接了。
他喜出望外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中’,紧张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斟酌了一刻该怎么开口,就在下一秒正要开口时,电话却挂了。
沈汛晚连忙拨了回去,他满心欢喜的等着,却被那句‘已关机’的提示音无情地泼了一头冷水,他咬着唇又不死心地拨了几次,结果都无一例外。
在挂了第五次电话时,沈汛晚的内心终于无力的放弃了挣扎,身体一时间如同抽空了灵魂般。
“操,秦段言我都要死了你还舍不得接一下电话。”
他咬着牙,宣泄般地骂出声。
他压抑着内心所有的委屈和不甘,正要把情绪全部发泄在手里紧握着的手机上。
可是在他把手机举到半空时,手里的动作骤然停住,呆滞片刻后又缓缓垂下了手臂,脱力地靠着墙壁跌坐到地面。
明明是他赌输了,而且输得彻底,又有什么宣泄情绪的理由?
沈汛晚紧抱着双腿蜷缩在地上,手里紧攥着病历本,在片刻后终于颤着身体,哽咽地将头埋进那隐隐作痛的双腿间哭了出来。
外科会诊室里的的女医生再见沈汛晚时,他就像个失魂野鬼,眼眶通红而且双目失神,走路也是一步一摇,最后更是像个脱绳的稻草人,跌坐在她的对面。
沈汛晚长得特别好看,可以说是绝美,眉眼恰到好处的勾人心魄,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双唇,以及那白皙泛粉的皮肤,长得雌雄莫辩,美得连女生都会嫉妒。
现在这样一哭,顿时就让人心生怜悯。
女医生看了他一眼,就能从工作这么多年的直觉里知道,沈汛晚已经放弃了生命的希望,原因她不清楚。
毕竟看着沈汛晚这一身名牌的衣服,应该也不会差钱,排除了金钱的可能,那应该就是感情方面的原因了。
“医生,我这个癌症,它到了晚期会有什么症状?”
沈汛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泣后的沙哑,语气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委屈感。
女医生很难形容这种给人的感觉,因为这个感觉让人觉得委屈至极,但又让人感到在委屈里面充满着对某件事情的怨愤。
“骨癌病发迅速,如果不及时进行手术治疗,那么一般来说,你的身体将会遭受由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