髓和肿瘤后期转移给你带来的一种异于常人的痛感。”
沈汛晚顿了顿,盯着医生的面庞出神,思考了半分钟后脸上的神色才动了动。
“那这种痛感,能有多疼?”
女医生欲言又止地看了一下沈汛晚,思考一番后才松口。
“你现在夜间是不是偶尔会被左腿膝盖的右侧部分疼醒?”
沈汛晚点了点头。
“按照那个程度的疼痛来说,晚期的骨癌疼痛会是那种疼痛的上百倍,而且那种疼痛感会随着病情蔓延至全身,可以说是将人折磨致死。”
女医生观察着沈汛晚面容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看着他眼底的神色从开始的灵动,渐渐消逝下去,像一颗原本闪烁光芒的星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瞬间黯然无光。
“而且骨癌晚期,就连服用最大剂量的止痛药都不能缓解身上的全部疼痛,甚至还需要用棍棒将人敲晕才能暂时地缓解疼痛。”
“我还是希望您能认真考虑是否需要做手术,以及配合放化疗辅助治疗。”
女医生看着沈汛晚,可沈汛晚的模样依旧是不为所动。
沈汛晚最后只是问医生要了些止痛药,缓解疼痛,接着就离开医院,回到那冰冷的老宅。
沈汛晚回到家,关上家门,打开了玄关处的灯。
他双眼无神地看着偌大空旷的房间里,毫无半点人气,心底委屈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他将手上的药丢置在了玄关处,往卧室房走去。
卧室里,床头上还挂着他和秦段言五年前的结婚照,沈汛晚盯着婚照出神。
婚照上,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满心欢喜的笑着,身侧就是秦段言绅士地揽着他的腰,不苟言笑的看着镜头。
秦段言分寸真是把握得分毫不差,他那时候也真是傻得可以。
沈汛晚自嘲地冷笑一声,看着那照片愈发觉得扎眼,随即顺手拿起一旁桌上的水杯就往那相框砸去。
瞬间,支离破碎的玻璃四溅到白净的双人床上。
“秦段言,我他妈谢谢你。”
沈汛晚红着眼眶,忍着嗓子眼里的委屈冷声道,模样像个倔强的小孩在极力忍着疼,但仍旧不忘还嘴,倔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