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物极必反,就是一样事物的状态达到了某个极端之后,就会呈现出全然相反的另一种状态。
譬如眼下眼下这个因为刺激过度,反倒呈现出一脸平静的沈知白。
他早该料到,任烈火如何燎原,风吹过后,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当年药王谷除了无数的奇珍异宝,藏书更是不计其数,卷帙浩繁,纵使是至阴至毒之人,也不会真的忍心看这些无价之宝葬入火海。不过是偷梁换柱一下,便可以瞒天过海,何乐而不为?
如此看来,这行凶之人,原来就一直唐哉皇哉的生活在自己身边。
楚倦见他一直不出声,脸上的神色讳莫如深,半晌,才问道:“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的确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这县令明显是个替死鬼,他背后应该还有一个更大的力量在推动这些事情,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县令十年之前绝对是参与了此事,至于后来发生什么,使他们隐匿数年,现在又突然跑出来狗咬狗,就不得而知了。
楚倦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眼神又被架子上一堆瓶瓶罐罐的给吸引了,待他细细的看过一遍,又眼珠一转,笑道:“这县令倒算是半个神人了,你看这花花绿绿的一排,也不知究竟是干什么的。”
只见他又笑着,顺手捞起一个瓷瓶,在他鼻子底下过了一下,没有想象中的刺鼻气味,相反,闻到了一缕馨香。
“别动!”沈知白慌忙将那小瓶子夺了过来,见那瓶身上写着二字;回甘。
他记起从前自己还有个师叔,人送外号“三四先生”,他原本是师祖眼里最有天分的一个弟子,只可惜,下了一趟山,回来之后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人也变的疯疯癫癫的,整天闷在房间里,发明一些奇奇怪怪的药水。
这些应该就是他的手笔。
而其中,回甘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回甘,是指人在闻道或者触碰药水之时,这东西会慢慢的渗透到人的精神当中,带来绵长而愉悦的无上享受。
同时,它亦有催情功效,效力长达十二个时辰。
想到这里,沈知白紧张的抬起头,看向楚倦。
最该死的是,也就是这个时候,那石柱上一直颤颤巍巍的火苗也随之熄灭了,整个石洞里,瞬间变的漆黑一片。
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只听得见二人的心跳,跟比赛似的,一下快似一下。
这时候,沈知白感觉自己的手被眼前的人拉了起来,然后,很温柔的快速在他的指尖吻了一下。
他的心脏瞬间快的不知道怎么跳了,只觉得有一股电流,从指尖直击心脏,脑子里轰隆隆的,飞速想着现在该怎么办。
这玩意儿,要是憋久了,或许还会死人。
哭笑不得…..
要是有机会,他倒是真想掀开师叔的棺材板问问,发明这些劳什子干什么,但是好像自己的师叔如今连个像样的排位都没有,想到这里,也就懒得跟一个死人计较了,先想想怎么对付眼前这个发情的色狼才是最重要的。
坚决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沈知白双手用力握住楚倦的肩膀,试图想要将他晃醒,但是这样一来,更等于是羊入虎口了。
楚倦很轻松的就将他反捆起来,然后又把自己的头默默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胡喘乱喘间,似乎还带着一丝哭腔。
回甘不是会让人回到最快乐的时候吗,怎么会哭呢?
沈知白还未来得及多想,楚倦又一把将他拉进乱怀里,沈知白只觉得自己被他夹的骨节生疼,但是又没有足够的力气推开他。
又过了一会儿,应该是回甘的作用彻底发挥了,楚倦的气息已经乱到无法自控,他低下头,含住了沈知白的耳垂。
沈知白心中猛地一惊。
楚倦不管不顾的抱着他,从耳垂吻至双眸,又从双眸吻至鼻梁,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啃咬着,最后,在他温暖的脖颈处寻了一块肌肤,辗转啮噬。
沈知白咬紧牙关,屏住呼吸,一只手死拽着楚倦的衣领,他真的慌了,风月之事他从未有过,何况还是跟一个男人,他一边尽力的拒绝着楚倦,一边还要努力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
良久,终于挣脱出来一只手,他伸手在架子后面胡乱摸索一下,不知道摸到一件什么硬物,犹豫了一下,然后结结实实的给楚倦的后脑勺来了一下。
终于,被束缚的身体瞬间放松开了,然后楚倦直直的倒了下去。
沈知白攥紧他的胳膊,探了探脉象,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等楚倦再醒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他的眼睛被这洞中的水雾打湿,半眯半睁了一下,沈知白只能依稀看得见他精致俊朗的脸部线条,沉睡之时,安静下来,倒像是个乖孩子。
楚倦慢慢清醒过来,刚刚恢复意识,就从沈知白的一旁迅速而又灵活的弹了起来,然后又摸了摸钝痛的后脑勺,倒吸一口凉气道:“小白,你下手可真重。”
沈知白本想等他醒来,也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