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白愣了一瞬,只觉得这胸膛坚厚无比,有一双手覆在了自己刚刚受伤的位置,一股暖流瞬间注入了自己的身体中 ,但是这双手明显十分不老实,又在他胸口上狠狠摸了两把,嘴里啧啧道:“沈阁主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倒还真让人心疼。”
沈知白立刻推开这只手,倒退几步,右手捂着胸口,借着月色,这才看清来人的真正面目,然后身体瞬间僵硬成一块石头:“怎么又是你?”
楚倦轻轻一笑,脸色晦明难分:“我来寻妻。”
沈知白被他的无耻之言震惊到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但是他们似乎也没有继续深聊的时间,因为就在背后还冷冷的站着一个武功高强的面具人。
天上一轮月在三个人脑袋顶上,散发着幽幽光芒。
面具人眸光锐利:“识相的话,就不要多管闲事。”
楚倦倒像是十分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并不理会他,而是往前进了一步,走到沈知白身前,然后做了一个令沈知白大惊失色的举动。
只见他伸开双臂,不容分说的拦腰将自己抱在了怀里,一脸认真地道:“这一掌伤的不轻,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会儿。”
沈知白一瞬间顿住,再回过神来时,那人已经是端着一张笑脸俯视着自己了,他不习惯这样被人注视,猛吸了口气,直截了当道:“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楚倦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道:“不行。”
然后顺势一脚踢开了半掩的房门,将沈知白轻轻的放在了一处草甸上。
面具人成了透明人…
只见他眼睛里带着一种比刀还可怕的目光,咬牙切齿的举起手中的剑,向二人两人的身后刺去。
“小心!”沈知白提醒道。
楚倦垂眼一瞟,歪了歪头,只伸出一只手,就用双指准确无误的夹住了那柄剑的刀锋。
那极薄极冰的刃好像长在了他手上一样,对方蓄力拔了几次,都没有办法拔出来。
面具人发现了他的厉害,不敢掠其锋芒,只能无奈的放开了手里的剑。
沈知白发现,楚倦这人笑的时候比不笑的时候,其实更可怕。
他笑得越开心,身上的杀气就越强,也就代表,你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他耸耸肩膀,微笑着柔声道:“阁下送了我这样好的一件兵器,我该怎么还礼呢?”
面具人一言不发,但是落到鬓边的冷汗却骗不了人,他已经开始思索,该如何跑路了。
只见他后退三步,目光不善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楚倦摇摇头:“我从不轻易告诉别人我的名字。”
面具人好像并不能理解这句话。
他耐心的解释道:“很简单,你不配。”
沈知白有些无语。打个架,花架子可真不少。
轻咳一声道:“速战速决。”
楚倦转过头,嬉笑道:“沈兄可是担心我对付不了他?”
沈知白:“以你的本事,绰绰有余。”
楚倦:“那沈兄就是在担心我,怕我会中他的暗算?”
沈知白纠正:“你想多了。”
楚倦:“你一定是在担心我。”
沈知白摇摇头:“没有。”
楚倦点点头:“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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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见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不相让的空隙,悄悄退到门前,预备逃走。
这时楚倦冷冷瞥了他一眼,紧接着从指尖飞快的射出了一枚暗器,嗖的一声,打在了面具人的身上。
他吃痛的闷哼了一声,便飞也似的逃走了,这人逃跑的本事倒是非凡,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楚倦若无其事的从袖间掏出一枚帕子,轻轻的擦拭掉了沈知白嘴角的鲜血。
他的动作十分温柔。目光平静,像水一样柔和。
雪白的帕子立刻染上了一抹鲜红的印记。
沈知白只闻见这帕子上有一股淡淡的冷香气息,和他方才怀里的味道一模一样,一股子脂粉味,举止轻浮,放浪形骸,该不会就是书里讲的断袖吧?
想到这里,心里一哆嗦,连忙夺过那方帕子:“我自己来。”
楚倦的手停在半空中,眉毛一挑,将头靠近沈知白的耳边坏笑了一句:“沈兄,莫不是害羞了?”
他的气息滚烫,呼在沈知白耳边,脸跟着红了一下。
他心中微动,不由得别过脸,不看他:“楚公子,请自重。”
楚倦刚想想开口继续说些什么,只听门外又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是云朗。
见沈知白受了伤,云朗一惊,脑子空白了一瞬:“阁主,发生什么事了?”
沈知白缓缓的直起身道:“别紧张,只是一点小伤。”
楚倦却扬起眉,冷笑道:“傻小子,难道不知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