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寒战,幸好,三皇子还未与此事有过多瓜葛。
不到一刻,太子便来到了三皇子府上,褚言渊此时正在后院屋檐下,看着花园里的枫叶被逐渐变大的雨滴一个个打落枝头,掉落在地面鹅卵石间积着的小水坑里,转了几下,便靠上凸起的小石子,再也不动弹了。
太子对他传达了父皇的旨意,褚言渊有些不解道:“为何?父皇这算是禁足我么?只因为我私自去观摩了武林大会?”虽说自己做的事情的确不符合规矩,但是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知道城中上下都是各方眼线,以前他到处凑热闹,父皇一定也是知道的。偶尔会说上他几句,让他记得自己的身份之类的事,但从来没有为此责罚过他。
“这次实在是太危险了,你平日里看个龙舟赛诗甚至花魁也就罢了,去到那么刀光剑影的地方,还差点受伤。”褚言治对着这个尚不知自己差点就卷入反贼余孽重现江湖之案的三皇弟语重心长道,“父皇也是疼爱你,才会让你在家好生反思。”
“是……”褚言渊放弃了挣扎,他知道这是父皇的意思,与皇兄争论也没什么意义。
太子也没有要留下用膳的打算,只事又闲聊了几句便回宫去了。
褚言渊想着,接下去不入宫读书的事情,作为伴读的李敬山的总是会被通知到的,只是那日新结交的叶长天,本还想再找机会一起相邀去淮安河上包条画舫,找最近新来城里的乐娘唱上几段新鲜曲子。李敬山过去跟他去这些地方,脸上老一副“我想回家”的模样,也就新认识的这位有趣些。
想到这里,褚言渊回到书房,坐在桌前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信,打算让人递到悦来客栈去。信中就随便提一下自己家里突然有了要是,不方便出来相聚,怕是无法与叶兄道别了,以后再来京城必和李敬山一起再约。
三皇子府上小厮冒着已经有些下大了的雨,把信揣在怀中,一刻不敢怠慢的送去了悦来客栈。于是那封信很快就递到正在客栈休息的叶长天手上,打开那封面上笔走龙蛇写着“叶兄亲启”的信时,他倒是有些紧张,不知是谁寄来的,也不知是否与那日小巷遇袭之时有关。读了几句才发现,原来是三皇子殿下。得知三皇子这几日都不能出府,他倒也没想要深究会是什么原因,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竟然是“那李敬山这几日就又闲着了”。叶长天也是很佩服自己的聪慧,呵呵的傻乐了一下,便开始盘算起要去约李兄干点啥了。他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盼着明天是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