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是一言不发,疾风一般上前几步再次出拳,叶长天来不及躲闪,伸出右掌朝那拳头迎了上去,一股真气从掌中冲出,倒是把对方的出拳化解了,那人踉跄往后退了一步,叶长天抓准时机从他头上越过,想从背后攻击对手。掌风就快要击中他背部区域的时候,那人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回身飞起一脚,接住了叶长天的攻击。
几招下来,叶长天感觉到对方是个武功高出自己许多的高手,每一招都出的极为刁钻,应招也是毫不客气,没有个几十年的功力和无数次的实战达不到如此水平。叶长天也是念过一些书的,他知道三十六计的最上策就是——跑。现在只能赌一赌,那人的轻功比不上自己了。叶长天跃上高墙,瞬间像一只脱兔跳到了更远的屋檐上,他无暇回头看,跑了好久感觉身后没有了杀气,才发现那人似乎没有跟上来,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这是寻仇认错人了?”他还是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长天不知道的是,那个蒙面男子并没有追赶自己,他只是停在巷子中看着叶长天逃跑,他撤下自己的面罩扔在一边,嘴角微微翘起,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几招下来,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身着布衣的男人踏入了栖霞山派的大门,一个个擦身而过的弟子们都躬身向他行礼道“师叔”。
“掌门现在何处?”他随手拦下一个小弟子问道。
“似是一下午都在书房。”那弟子小心翼翼的回道。
于是他径直来到后院,扣响掌门的书房。没等回应,就自己推门进去了。只见掌门柳如风端坐在书桌前,桌面上四散着一些像是写的不满意被丢弃的宣纸,他正对着面前的这幅字上点下最后一笔,那是一幅四字题字,少年英雄。
落完最后那一笔,柳如风才抬头。
“如何?”他好像知道男人要说什么。
“我与那少年过了几招,大哥与我的猜测应是对的。”男人说。
“可有把握?”柳如风放下手中的笔,目光变得严肃起来。
“那少年武功底子极佳,看的出日常练的是西湖剑派的剑法和心法。但被我逼到绝境时,使出的确是玄空掌。”男人顿了一顿,似是怕对方不信服,继续说道“如林年轻的时候和岱山派的弟子切磋过几次,领教过那玄空掌法。这少年用的虽不算标准,但的确就是从玄空掌的招式和内功中变化而来。”
这在巷子里偷袭叶长天的,正是栖霞山派柳如林。
“原以为岱山派的玄空掌和那不知所踪的问天术一同绝迹了。昨天我在看台上瞧的不仔细,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想多了……”柳如风缕着长长的胡须,若有所思,“这少年看着十七八岁的模样,岱山派灭门的时候,别说习武了,应该还尚未出生吧。到底是如何学到这掌法的?”
“此事,大哥觉得是否要现在就告知太子殿下?亦或是我们自己顺藤摸瓜……”柳如林问。
柳如风打断了他的讲话,“昨天那么许多人都在场,现场一定有其他掌门或年岁较大的注意到了。想要瞒是瞒不住的。”
柳如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那少年,是西湖剑派的?我记得西湖剑派是只来了他一人,那日我瞧他中途离场,是三人同行,你可知道是谁?”
“似是两名拿着澄湖山庄拜帖而来的少侠。”柳如林答到。
“查清楚是谁,一并告诉了太子殿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