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少刮了许多的秋风,气温便也不像是前几日那么冷了。
武林大会那日一大早,各大门派参会弟子便陆陆续续来到了栖霞山脚下。
有的门派由掌门带队,浩浩荡荡一行人,身着门派制服的少侠们一个个英姿勃发。有的则是门派内长辈带领一或两个看起来便是精英的少年,带着一股子舍我其谁的架势来到了会场。
叶长天独自一人来到了会场门口,在这样的人潮攒动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掏出身上的请帖递给场内栖霞山派小弟子,那弟子狐疑的打量了眼前这位俊郎少侠,从考究的着装,挺拔纤长的身姿,到腰间那把配剑,瞧着的确是位武林少侠。可他既没有自家门派的掌门引荐,又没有同行的门派兄弟,只身一人就来了这会场,还来询问比武安排场次和自己的坐席在何处。
正在小弟子犹豫之际,一位看似有些年岁的栖霞山派大侠正巧巡视到了这里。
“师叔。”那小弟子躬身行礼,大侠从那个小弟子那接过请帖,看了一眼。
“原来是西湖剑派的叶少侠,久仰贵派掌门叶大俠之名。叶少侠果然也是少年英雄,器宇轩昂。不知今日,可否有其他同行人?”说话的是柳如林大侠,栖霞山派掌门的四弟。
叶长天拱手行礼道:“只有晚辈一人。师傅年迈,不宜远游。”
柳如林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命身边的小弟子将叶长天引入会场坐席。
会场坐席渐渐坐满了许多人,各大门派一同前来的掌门或是辈分较高的大侠与柳如风一同坐在主看台上,互相招呼寒暄。他们中的许多人,也已经许多年未曾见过彼此。有人从当年的壮年大已成了两鬓斑白的老者,互相打趣着说自己已经都是英雄迟暮了。
一声锣响,时辰已到,嘈杂的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主看台上的柳如风逐缓缓起身走下看台,来到比武场地中央。他声如洪钟,不仅是场内,感觉整个栖霞山的山谷里都能回荡起他的话语。
“今日非常感谢各位武林友人,卖我柳某人的面子,来到此地。武林已经许多年没有如此盛会了,今日各门派的少年英雄齐聚于此真是令栖霞山都熠熠生辉。老朽组织此次少年比武,意在彰显当今武林少年英雄之风采,比武点到为止,但也忘各位少侠尽兴切磋。”
台下应声叫好,而参赛少侠们也摩拳擦掌的准备了起来。
这些年来,武林各门派虽然没有出什么知名侠客或是武林高手,但各自也在认真培养后辈研修武学。所以各路少年的武艺并不逊于许多年前的模样,甚至显得青出于蓝。尤其是栖霞山派、琼谷派、崂山派和凌云峰四大人丁最为兴旺的门派弟子们。此次大会他们本就派了多个子弟参赛,而他们一个个都身手不凡,行武炉火纯青,看的主看台上的老辈们不禁感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遥想许多年前的自己或许也未必有如此武学造诣。
叶长天虽独自前来比武,倒也自知不能与西湖剑派丢了面子。前两轮正巧对手也是江湖中的小门小派,他手持宝剑,使着一套行云流水的西湖剑法倒也胜的轻松。或许是对手并不强劲,或许是胜的太快,看台上的人倒也未曾注意到叶长天的武功如何。
到了第三轮,叶长天遇上了凌云峰弟子贺兰涟。他是凌云峰掌门的长子。此人是凌云峰派年轻一辈中最为惹眼的一个,他身着着凌云峰派深紫色秀银灰色祥云的制服,却比其他同门看着更高挑修长,头上青丝整齐梳成一个发髻在头上,插一个银质发簪,脸部轮廓硬朗标志。贺兰涟是沉稳严肃之人,即便是刚才赢了两场对琼谷派弟子的比试,脸上却也没表现出什么喜悦的情绪。
凌云峰派所用武器是长鞭,只见贺兰涟将鞭子折叠着握在双手中,站在比武场中央。明眼人便可看出那不是一根普通的长鞭。那鞭子在日照下乌黑油量,仔细看却能看到这鞭子上竟还缠绕着极细的金刚丝,闪烁着如星辰般的点点光泽,鞭子把手为铁质,上面镶嵌着彩色贝类围绕一圈做成青云缠绕状,上方有着“九霄”二字,正是这把长鞭的名字。
相较之下叶长天就显得没什么牌面,他虽个子不矮,却没有贺兰涟那么挺拔,手上的宝剑也只是一把无名无姓的,站在贺兰涟对面,似乎在场的人都觉得这场又是一场胜负已定的比试,众人皆认为,这个西湖剑派少侠在幸运的赢了两场后,是时候打道回府了。
听得一声锣响,双方行了个礼,贺兰涟此前经常随父亲拜访各处武林门派,也经常与其他门派同辈比武过招。可西湖剑派他是从未去过的,只听闻那个门派现在并不专注于研究武学了,眼前这个叫叶长天的,他更是从未听说过。
贺兰涟打算先发制人一举拿下这一场比试。于是他毫不客气的果断出手,那九霄长鞭便如一道闪电,伴随着一声疾风呼啸着朝着叶长天过去。所幸叶长天腰部柔软,他的脚步无法躲开,腰身却及时带动了上半身的后仰至与地平行,九霄长鞭的在空中划过,与他的鼻尖几乎相擦而过,叶长天觉得如果自己的鼻骨再挺拔些,可能会被这鞭子削去一块皮肉。
躲过这一击,叶长天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