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繁华,千家万户高楼内外到处可见浓妆艳抹的女子,那些寻欢作乐的游客纷纷而来,络绎不绝。
丞相府。
“老爷!夫人!公子又不见了!!!”
小厮穿过庭院慌慌张张跑进大堂“咚”的一膝盖跪在了月淮脚下。
“你说什么?!臭小子又给我跑了?!!”月淮一口气没提上来,突然眼前一黑。
身后一只芊芊玉手赶忙扶住了他,正是他的发妻颜澜:“好了好了,你就随他去吧,这个年纪总是心高气盛,闯荡一番也是好的。”
月淮闻言一时气恼,不由得吼了一声:“我堂堂一国之相!难道还养不活他一个兔崽子吗?!!”
颜澜忽的一巴掌扇在了月淮的脑门上,面色一冷:“你敢吼我?最近胆子肥了是吧?啊?!”
月淮闻言顿时阉了下去,笑脸相迎:“不,不敢……夫,夫人,我这不是担心那小兔崽子吗?呵呵……”
岂料颜澜一把揪起月淮的耳朵,笑眯眯道:“是吗?来~咱们回屋,探讨探讨夫妇之间的‘三纲五常’可好?”说完便扯着月淮的耳朵,不顾四处庭院中下人丫鬟的嬉笑目光和不断苦苦哀求的月淮没入了长廊探讨去了。
院中下人见主子走远这才小声笑闹起来:“老爷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啊!”
“就是就是,好羡慕夫人啊!嫁了自己喜欢的人!”
“我也好想日后能有一个好姻缘啊!”
“你们不知道了吧?我最近可是听说城南那边来了好多商客,说不定姐妹几个明儿个出去逛个早市还能遇上呢!”
“姐姐你就别调侃妹妹了!”
“哎呦?还脸红了呢?”
“哎呀!”
“……”
“糖葫芦怎么卖?”
“两个铜板一串,小公子来几串?”
“劳烦老板来两串就好。”
“好嘞,小公子您拿好,见您生的俊俏,这便多赠于小公子一串糖葫芦了,日后可要记得多光顾我这小摊呐!”
“好的,谢谢老板啊,日后若是方便定会再来找老板买的。”少年淡笑,接过糖葫芦道过谢便穿梭在人海中消失了。
走进客栈,叫了小二点了两道小菜送来,月鹿迈入厢房。
厢房不大不小,铺张朴素无华,但显整洁。
房内一众四人,正围坐案边议事,见着月鹿推门而入便都停手。
“路公子。”为首之人面相颇为一般,稍显清瘦,名林仪。身旁三人一女两男,女子名萧然。两男一高一低,高者名胡雨,低者名程迹。
“嗯,林公子,萧姑娘,胡公子,程公子。”月鹿揖手回礼。
胡雨:“路公子,我四人已探明今夜城郊茴古山脉那处狼巢狼王会带领狼群前往两千里外的一处蛇洞围杀那鳞蛇,狼巢内留下几只银狼护着狼崽,今夜乃是良机。”
程迹:“是啊,路公子,我们等了这半月时间才抓着这个空档,今夜便会行动。不若路公子也与我等一同随行吧。”
萧然:“对啊,路公子,您与我们相遇便是有缘,正巧我们也要一同南下,您就和我们一起吧,有您在我们胜算也会更大的。”
林仪:“路公子,不知你有何打算?便是要一同南下,不若便随我等一同前去吧。况且南下之路迢迢,一路艰难险阻,盗匪横行,有我四人同行也可护你周全啊。”
月鹿微愣,片刻谢绝:“多谢四位好意,只是这打打杀杀之事在下属实不通,不过是个文弱书生罢了,去了反倒给诸位添乱,不若便在这客栈中坐等四位安然归来。”
萧然:“可是……”
林仪抬手打断了她:“也罢,路公子非是我等习武之人,去了难免磕磕碰碰,还是在这安等的好。走吧。”说完便抬礼走了。
萧然垂头片刻,跟在最后踱门而出。
月鹿站在窗前看着四人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消失在人海里。
“公子,饭菜给您送来了!”厢房门外小二端着碗筷饭菜扣门。
月鹿掀过纱幔,开了门:“进来吧,放在桌上就好。辛苦了。”
小二憨憨笑了笑:“不辛苦不辛苦!公子您慢用。”
月鹿目送店小二出门,那小二临走前还贴心的帮月鹿把房门关上了。
月鹿拾起碗筷,细嚼慢咽:奇了,盛世怎会艰难险阻,盗匪横行呢?即便是天高皇帝远,南疆不是还有凌霄门和羽寒王坐镇吗?
月鹿扶额,叹了口气:“出来玩也能摊上这种事,也是够了。月荼白啊月荼白,你可真是闲的!”说完转身推开了房门,迈了出去。
城门外林仪一众。
程迹:“大哥,那小子跟来了。”
林仪眯了眯眼,轻笑了声:“别管他,让他跟,走吧。”
“大哥,能行吗?”萧然疑忧。
胡雨反问:“为什么不行?后招都准备好了,还怕逮不着那狼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