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仪抬手:“走吧,言多必失。”
“是。”三人应道,抬步追了上去。
月鹿入了山跟了半路,择另道而行,停了下来。
救?
还是不救?
不救了吧,怪麻烦的。
那走吧,去找那四个。
嗯。
嗯……
嗯额…………
啊啊啊啊啊——————————————!!!!!!!!!!!!!!!!!
“月荼白!你都是闲的!!!”月鹿暗骂了自己一声,蹲了下去,拍了拍地上那人的脸:“公子?公子?醒醒。公子?”
地上那人没个动静,月鹿拍了拍他的脸,没用多大的力,倒是地上那人脸转了过来。
月鹿仔细瞧了瞧,长得倒是俊俏,可惜浑身上下都是血,也不知道在这遍地妖兽的深山老林里是怎么活下来撑到现在还没被吃干抹尽的。
日落西山,再过一阵天黑之后这林子里可就危险了。
得先找个地方安顿一下这人,愣头青吗?满身的血还敢在这林子里瞎晃悠,脑子被驴踢了吗?
满脑子恶语乱坠,月鹿却还是毅然决然拉起了那人的手臂架在自己身上,弯腰背起了他,朝林中深入。
寻了一处野泉歇息,月鹿三下五除二扒光了那人的衣服,把那人全身上下最破的一件衣服撕成了几段长布条,拿自己身上的帕子蘸了泉水给他擦身,处理伤口,见那人眉头紧蹙,时不时闷哼几声,月鹿叹了口气,手下越发小心翼翼了。
末了又掏出几棵药丸,喂那人吃了两颗,剩下的全部揉碎用布条裹在了伤口上,包扎好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细汗,月鹿站起来微微勾了勾嘴角。
黑幕降临,风吹的有些急,月鹿给那人穿好了衣服,这才除了衣裳入了水。
泉水微凉,泡着也挺舒适,他拿出白日里买的糖葫芦,一串插在那人声旁,取出另外两串靠在岸边吃了起来,一串下肚,酸酸甜甜,虫鸣鸟叫,繁星当空,当真是舒适,这串剩下四个糖葫芦了呢。
虽没有相府那般有人伺候,可也没有一天到晚在耳边唠叨不停的一群跟踪狂了,舒服啊~
都有点困觉了呢。
嗯?!
困觉?!
等等!我还……没……可恶……至极…………
月鹿再次醒来之时,天依旧是黑的,他还在水里泡着,环顾一周,那人不见了,原先在那人身旁插着的糖葫芦也不见了。
“可恶!恩将仇报的小人,你给我等着,早晚本公子要让你知道算计本公子的下场!!!”月鹿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糖葫芦,那一串糖葫芦便只剩下两个了。
他上岸穿上衣服之后脸色阴狠:可恶的棒槌!不要脸的东西!!你最好别让本大爷知道你是谁!否则老子要把你裤子也扒了挂在城墙上好好让百民观赏!!!
转而气恼的又想了想:还好今日溜出来的时候穿的是襦裙……
月鹿挺过下面不断灌风凉嗖嗖的不适感,转而朝着林仪四人说的狼巢赶去,一路耽搁了不少,也不知那四人如何了,若是遇险就麻烦了……
他赶到之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臭小子!原来你在这!
林仪四人正在和月鹿之前救过的那人缠斗,四周躺着几只满身染血的银狼。
那人怀里还抱着三只奶狼崽,月鹿朝着四周张望,确认狼群尚未回来,当即放下心来,舒了口气,躲在一旁树梢观战。
心下了然一片,这人赢定了……不过半晌,林仪四人便有些乏力了。算算时间狼群差不多应该回来了,月鹿方才这般起了心绪,便听林子另一边隐隐约约传来狼嚎,怕是过不了几刻便会出现。
五人停手,皆是瞥眉不语,那人趁此空档没入林中行踪隐匿,林仪四人低骂几句便转身朝着林中另一个方向掠去,月鹿见这四人离走宽了把心,身后狼群声响动静越来越大,他朝着方才那人逃离的方向追去,掠过几座山林,见没了狼群吼声这才停了下来,那人正在前面等着他。
那人满眼戏腻的瞧着月鹿:“刚刚怎么不拦我?”
月鹿看见那人脑中便一阵火气,我刚才怎么拦?说‘站住!你这小贼快还我裤子!’吗?居然知道我躲起来:“方才有狼群,自是不便阻拦阁下。不过阁下这忘恩负义,倒打一耙,黄雀在后的本事倒是挺大!”
那人笑笑:“不知阁下说的这忘恩负义,负的,是哪个义?莫不是借了阁下裤子一用的义?”那人又抱了抱怀里的狼崽:“再者,阁下这渔翁得利的本事也不比在下高多少吧?不过,彼此彼此吧。”
月鹿一阵火大:“那你这小贼快还本公子裤子!”
那人靠在树干上:“这可不行,送了公子,在下穿什么?”
什么叫送?!明明是还!!!好个不要脸的小贼!!!
那人瞧着月鹿气的浑身发抖,勾着嘴角笑了笑:“嘶!对了!也就是说,小公子现在没穿裤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