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术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并未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一丝灵力波动,不过也是个素灵族人。
张术轻蔑一笑“怕什么,素灵族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
张杨也跟着一笑,又举起手中的剑“你们素灵族人就是废物,那么强的域灵器在你们手中,就是暴殄天物”。
“你们晟灵族人,就是这么看我们的?”陈则冷飕飕地说,眼神冷得像凝结了一层寒霜。
“你”张术慌了,这一个个的究竟是怎么看出他们是晟灵族的啊?
刚才嵇南淑的话不够明显,其他人都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陈则这话就太露骨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晟灵族人会干这事。
嵇南淑复杂地看着陈则,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意若之变',若不是我们晟灵族护着你们,你们早就没了,做人,要学会知恩图报”张术见再也隐瞒不下去,竟说出这样的话,他这招可谓是百试不爽,只可惜这次,他遇到的是陈则。
“我本来还没这么生气的,都是你们自找的”陈则耐着性子,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道,手上还多了件被布袋包着的长板状物体。
“好好的人,怎么还傻了呢?”张杨不屑一顾,以为陈则是在装腔作势。
却是张术先发现了不对,他的灵力使不出来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陈则。
“我说了,这是你们自找的”陈则肆意冷笑着,因着宁言涵的关系,他对晟灵族一向无甚好感。
“你想好了,即便我们做了什么,也应由长明司来裁决,怎么也轮不到你来,你这样做,无疑是对整个晟灵族的挑衅”没了灵力的束缚,林越千很快就反过来擒住了张术,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一点也不慌,还很嚣张。
“你看,没了灵力,你们什么都不是,想来你们这种人在晟灵族也没什么存在感,我在这儿把你们杀了,又有谁知道呢?”
陈则轻笑道,他根本就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既然你们这么想,那就满足你们,你们可不要后悔”嵇南淑也笑了,他母亲也是'意若之变'的中的死难者,他对晟灵族可谓是深恶痛绝,以至于他才开始见着贺知白,两人还打了一架。
陈则闻言回头凝视着嵇南淑,这人眼里满是恨意,该说这人毫无心机还是伪装的好呢?
“长明司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就连我们,都没什么机会见他”张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别人我不好说,但贺知白,我确实是想见就见的”嵇南淑嘴角上扬,自信道,这次,就连陈则也以惊诧的目光注视着他。
他们带着张术两兄弟回了季家的院子,因为嵇南淑说,要作法才能请贺知白过来,他怕自己太轻松把贺知白叫过来,会暴露身份。
嵇南淑毕竟是祭灵族少宿,祭礼没少做,装起来也是有模有样,连那俩晟灵族人都信以为真,他装模作样一阵后,才拿出贺知白交给他的铃铛,煞有介事地摇晃着。
“装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他这种人怎么会认识长明司”何兴兰小声嘟囔着,被季茗心瞪了一眼后不敢再多说。
嵇南淑认识贺知白那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穿的这么正式,长明草做的发冠在阳光下烨烨生辉,庄重典雅,蕴藏着永不消退的生命力与信仰,纤细的金丝穿起星芒,点缀发间,象征光明与希望,眼尾和眼底部像是镶嵌着什么,眼眸竟是温暖的琥珀色,如星河般璀璨,裙身是渐变的米金色,大袖衫上繁复的绣纹与薄纱更显圣洁,腰封、衣襟处的金制枝叶流光溢彩,他的左耳处也挂着'私语'。
“知其白,守其黑,我乃晟灵长明司贺知白”嵇南淑发现这人正经起来还挺帅,贺知白急匆匆地赶过来,远远见着嵇南淑没事人一样站在那儿,舒了口气,心下了然地配合着他的表演。
“不知有什么能为美人儿效劳的?”贺知白眉眼含笑凝视着嵇南淑,何兴兰见着这一幕,嫉妒的都快发疯了,凭什么?为什么他就这么招人喜欢?
“这两个是你们晟灵族的人吧,竟做出抢劫勒索的事来,你这个长明司不管管吗?”嵇南淑面对着贺知白,没好气地说。
“我知道了,不过他们会乖乖让你们擒着,还真让我意外”林越千和陈则正一人擒着一个,贺知白的目光停留在了林越千身上,蓦地一惊,生怕自己看错了凑到他跟前去,几乎要贴在林越千身上了。
林越千皱眉刻意地往后退,白蓂璇也很不爽,将手横在了他俩之间。
“贺知白,你这是在干什么?”嵇南淑摸不着头脑,看不下去出声道。
“你叫什么名字?”贺知白握紧林越千的手,急迫地问道,情急之下,他没控制住灵力,肆意外泄的灵力压制的所有人都不得动弹。
“他叫越千,先天不便讲话,还请长明司自重”
白蓂璇语气不善道,尽管他被灵力压制的很难受,依然坚持说完了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