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苗描呢?
苗描果然是个心里没谱的,学谁不好,何时学不好,偏偏要在此时学着温煦一手摸着下巴,神情凝重,若有所思的模样。
恐怕是想着御膳房新做的鱼去了罢!
最靠谱的居然是荆玉。荆玉双眉紧蹙,一手握着剑柄,身子绷紧,如箭在弦上,蓄势而发。
可是……你怎么还不发?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怎么到了他这能一连遇上三个没谱的人?
陈琦心中一急,额间冷汗淋漓,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这女子吃吃地笑,一手以袖间烟纱轻轻为他擦拭,柔声问:“怎的了?可是不舒服?”
另一手,悄悄伸入陈琦袖间,冰冰凉凉的,所及之处,一片酥麻又带着凉透骨髓的寒意。
恍如于寒冰烈火之中周折。
耳鬓厮磨之间,女子眼中清明,如山中冷泉,兀自清冷。
她呵气如兰,落到陈琦面上如淡淡冰霜。
陈琦欲哭无泪,觉得这等艳福实在不是常人所能消受的,更何况是他这种穷得连叮当响都没有的人。
温煦终于站不住了,他挽起袖子,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