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可有不适?”
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对劲的薛寒总算收敛了几分戏谑,将神识探向了叶清澜体内。
叶清澜冷笑一声,“你已然害我至此,又犯我身体,又何必假惺惺地问什么有无不适。”
他一个男人,一个师尊,在那血魂之丝作用下那般难堪,还被薛寒那般冒犯,浑身都仿佛被巨石砸了个遍,某些地方更是被撕裂般灼痛,怎么可能“适”的了!
如此便罢了,这恶徒竟还要假惺惺取笑他!
“徒儿并非——”
话说到半截,薛寒的神识忽然猛地撤了回来,一把抓住了叶清澜的胳膊,搭上了他的脉门,戏谑之色尽数扫光,有些不可置信地再次将神识小心探了进去。
“怎么会这样!”
薛寒的声音卷了几分嘶哑,按着叶清澜脉门的手指无声掐紧,却浑然不觉。
他师尊体内的血魂之丝居然不知何时融合了一股诡异的魔气!
尽管这次情动之事暂时被他精血压下,可却进入了经脉之中,卷杂冲撞着那缕魔气,损伤了几处经脉!
而那血魂之丝,已经彻底渗入经脉,此时连他这个主人也不敢贸然抽离了!
魔气!
薛寒的目光迅速落在了叶清澜肩头的伤口上,眸中一厉,接着松了叶清澜的手腕,翻身下床,兜手一勾便穿了衣裳,抬腿就走。
急急走出两步,又想起什么,手臂朝后一挥,一道火色屏障将看到他离开刚刚抬了抬眼的叶清澜罩在了里面,“我去去就回,师尊可别妄想逃脱!”
屏障落地的瞬间,叶清澜终于掀起的眼皮下,眸子再次一暗,不禁苦笑一声,这算什么?
禁脔?
呵。
他慢慢抬手,抹了把嘴角沾染的鲜血,也不知道这孽徒的血魂之丝有何作用,他竟觉得那股燥热虽然已经消散,可经脉中竟处处传来一阵刺痛……
这恶徒,好歹毒的心!
就算认定是他害他,那大不了一剑杀了他这个师尊便是,何必这样辱他身体,又折磨他经脉,还……
叶清澜抬头看着那火色屏障,还把他像关猫儿狗儿一样关在这笼子里,冲撞一番便甩袖而去!
难道他叶清澜竟成了他的泄欲玩物不成!
他垂眼望着右手良久,忽地左手攥紧了右手中指,在他手指接触的瞬间,一只精致的空间戒指便显现了出来。
叶清澜用力的将它从手指上撸了下来,甩手就朝殿门薛寒离开的方向砸了过去,“孽障!真是孽障!我这三百年终究是个笑话!”
他的徒弟是没死,可是变了!
变得天翻地覆!
变得再也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笑的开怀,却也乖巧懂事的明媚少年了。
叶清澜含怒而出,然而戒指碰撞到火色屏障,却瞬间被屏障弹了回来,叮叮当当几个来回,最后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叶清澜的手边。
叶清澜的胸膛狠狠起伏,深吸了几口气,手指又发怔般把空间戒指拿了回来。
一点一点紧紧攥在了手心。
罢了,罢了……
叶清澜瓷器般脆弱的脸上露出一个无声苦笑,那因为事后而嫣红的唇瓣衬得他整张脸都多了几分浓色。
可他自己却浑然不觉,欲遮不遮的宽松衣领处更是露出玉白纤颈上几点红紫交错,分外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