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叶清澜被他攥得生疼,不禁痛的闷哼一声。
“…你……究竟在说什么,为师为何听不懂?还有,你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来了?”
“什么地方?”薛寒冷笑道,“师尊连自己住了千余年的寝殿都不认得了么,怪不得对养了十几年的徒弟都下狠手,原来师尊是这般不懂念旧的人。”
薛寒话音一落,只听他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叶清澜的眼前霎时一亮。
这宽敞明亮的大殿,可不就是他住了上千年的玉清宫寝殿?
而此时的大殿,门窗紧闭,透不进一丝天光,只有随着响指亮起的火烛。
烛影摇曳,一道修长背影背光而立。
抬眼看到那个背对自己而立的熟悉轮廓,叶清澜的声音里带了急迫和欣喜,甚至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薛寒!”
这的确是薛寒,不只是声音,还有这背影,哪怕已隔三百年,但他断然不会认错!
他真的还活着,他的徒弟真的还活着!
“你转——”
叶清澜刚想说一句让他转过身来好好看看,却见眼前再次一黑。
被封了丹田没有修为自然也就无法夜视的他,再也无法看见任何东西。
“薛寒!”
叶清澜顿时有些着急,语气里也带出几分恼火来。
薛寒不冷不热,“师尊有何指教。”
叶清澜叹了口气,他再怎么茫然不解,事已至此,也听出来是怎么个意思了。
一定是薛寒对他有什么误解,所以活着回来不是师徒欣然相见,而是这般处境下重见。
“你是不是误解了为师什么,有话就说,别在这里发疯,你何曾是这样阴鸷的人!”
记忆中,他的徒弟薛寒开朗自信,恭顺谦和,正是清风少年。
却在炼魂谷……
再次想起,叶清澜仍旧心中狠狠揪痛。
可现在,他究竟让他误会了什么,把他弄昏过去封了丹田不说,分离三百年好不容易再见,竟连让他看一眼,摸一下,都不肯。
“阴鸷?”
薛寒轻笑一声,忽地欺身上前,猝不及防地箍住了他的腰,将他整个人都朝着自己怀里捞了过去,“这个词,徒儿很是喜欢~”
“呃……”
突然的过分肢体接触,让叶清澜浑身一下子僵硬起来。
他下意识地就想要挣扎,丹田处却因为他的动作,再次传来一股剧痛,额头霎时渗出一层细汗。
薛寒带着几分凉意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在他脸颊上上上下下滑动几下,声音异常轻柔却诡异地让叶清澜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徒儿不是提醒过师尊不要乱动么,师尊怎么偏不听呢?这血魂之丝的最大特点,可就是越挣扎,游走的越快,要是它真的渗入师尊血脉,师尊可是要痛不欲生的。”
叶清澜无声咬了咬牙,将从丹田传遍全身的痛楚默默忍耐了下去,摸索到腰上去想要掰开薛寒的手,“你怎敢这般对为师不敬!”
薛寒低低笑出声来,箍住他腰的手非但没有放开,反而越发收紧,“不敬?原来这就叫不敬了?那徒儿接下来要做的,岂不是大逆不道,欺师灭祖,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