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戚嫌弃地推开夏雨心往自己身上蹭的脸:“行了,行了,肉麻,真是的,小孩子都被你吓着了”
江笙不服了:“我才没有被吓着呢!”叶芸戚没理他,而是望向夏雨心身后的小孩儿。
“好可爱,生得倒挺好”说着,已经捏上了易竹安的脸,夏雨心笑道:“怎么样,我的种”
......
“哦~所以说,你家那位不管你?”夏雨心挑挑眉,眼底有一丝微光闪过。
叶芸戚白了白眼:“你不一样,带着小孩到处跑。”
“才没呢,他自个跟出来的,还跟他父皇说放心,我一定会看紧母妃的。”夏雨心一脸作怪:“不过,咱这燕国风气也挺开放的,不然,连后宫都出不了,别说出城,自进宫后,我也就出宫过两三趟。”
叶芸戚轻笑感叹:“也是”
气氛沉寂下来,除了江笙插了一句
“娘亲,你可不止两三趟了,想走人就翻墙。”
叶芸戚默默扶额,这孩子最近绝对是欠打了,叶芸戚抬手给了他一弹:“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江笙委委屈屈地捂着脑袋:“每次烂摊子都扔给我”
叶芸戚:“......”
夏雨心调侃道“小叶子,看来你过得挺滋润啊~”
叶芸戚:“......”
夏雨心又话锋一转:“小江笙可以多和你娘亲学学哦,若是学得好了,准是高手”
江笙应了声,叶芸戚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把玩着桌上的瓷杯,嗔道:“想教都不行啊,一堆破规矩”
......
江笙和叶芸戚走在长安街的道上,某人终于忍不住辽:“娘亲,你是怎么结识他国人的?还知道娘亲你的去向?”
叶芸戚见天色渐晚,便带着江笙找了间客栈:“你祖父是异国将军,是我让你祖父传信给她的”
“???!”这事他咋不知道。
叶芸戚叹了口气:“对哦,忘了告诉你了,可你不应也听到些风声嘛”
江笙脸一黑:“可能吧”不过他倒还真没听到过,相关的也没有。
不过,俩人都没细究。
在燕国的长安逛了几日,便走了个过场,去了趟燕国极具盛名的庙宇,求了一卦,顺了个星罗盘和祈愿签。
叶芸戚随手将祈愿签给了江笙,便回了阮国。
至于为什么去燕国,也不仅仅是因为叶芸戚的一己私愿,也想让两国交好,毕竟若战事发生,她也没法保证她的安全,她答应过她的,即使她也不信佛......
*
——万春楼——
易竹安撇撇嘴:“江啊,我真的好感动”
江离“???”
易竹安抹抹脸上不存在的泪:“没想到你居然能认出我,嘤嘤嘤”
江离“......”这人怎么到处抽风啊
易竹安又正色道:“近日太子底下动作频繁,世子也不管管?”
江离笑笑:“他既然想玩,那就让他一个人去过家家,我们看着就好,何必蹚这处浑水,朝中太子派势力不弱,走私贩卖这种事,自会有人揭出,不过还不足以让太子失足。”
易竹安:“看你这态度,是不是又要去啊”
江离笑得更灿烂了,一脸我走了之后其它就都交给你了,加油。
易竹安:“......”我懂,我都懂
*
众人皆知,每每冬至前六七天,平定府的世子总会不知去向,对外则是说世子身子骨弱,小时感染风寒,落下病根,需每旧疾发作前去拜访以为隐世的神医才可压制,对于这种说法,没有人敢出面反驳,江离的靠山可不止平定府,还有皇上,燕国的国君,易无尘。
虽理由是这般说,可有些人可不这样认为,但江离可不在意,何况他也不是去看什么病。当然也有人动小心思,拦路截杀什么的,不过,却没人成功过,只因他们从没看到过世子的车辇出过城。
易竹安和江离碰面后没出两日,平定府的世子便又不知所踪。
燕国边界,有一少年儿郎孤身走在荒路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地走着,手中仅有一支玉笛。
引来了不少江湖人士的注意,毕竟江离生得俊俏,秀气却不显女气的柳叶眉,鼻梁高挺,樱唇微厚,一双眼睛极其有灵性,眸底却微微闪着寒光。
他身段儿不大,个子挺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离家出走含着金勺子长大的小少爷。
江离一路走走停停,出了国界,才买了匹马骑,奔走几日,前面的路越走越荒,就连人也没有,阮国早就灭亡,能有人就怪了。
江离下马轻车熟路地去往一片不见光深林,手中握的玉笛放在唇边,幽扬轻冥的笛声传出,林中的雾霾扬起,缓缓散开,露出了林子的原貌。
这雾一去,原本那种压在心口的不适感也随之散去,江离一走进去,那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