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君走后不久,陶醉也走了。
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不会待很久,怕留下踪迹被人找到。
只是今日他又发现,即便不待很多就会有人找上门。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魔尊白蔹正在殿中处理琐碎事物,见到陶醉后面色一沉,复又转为戏谑,“你来找我,不会是想通了吧。“
他知道玉衡君找过陶醉,也知道这几日陶醉很谁接触过。
许多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想通什么。”
陶醉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坐没坐相,瘫成一团。
他故意不说避尘珠,为的是从魔尊嘴里套出些有用的讯息。
白蔹嘴角微微上扬,搁下手里的笔,负手朝他走来,“你明知我说的是什么,却还装傻,那我就更确定你知道。”
“我不知道。”
陶醉仍是嘴硬,翘着腿搭在桌上,显得吊儿郎当。
“把避尘珠给我,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白蔹还没威逼就先利诱,他觉得陶醉很有意思,死了怪可惜,放在身旁逗乐比较合适。
魔域的日子无聊,能有个活宝在身边自然是好的。
陶醉抬起眸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高傲的男人,“我要魔尊的位置你也能给?”
忽地,一股无形力量将陶醉压制,胸口闷痛。
白蔹仍是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面色惨白的小妖,眼里再无半点怜悯,“肖想本尊位置的人很多,小陶醉不如想点别的东西。”
“哼,那再说吧。”
陶醉笃定他不会杀自己,唯一知道避尘珠下落的人死了,对白蔹来说是很大的麻烦。
但完全不代表白蔹不会提前杀了陶醉。
他只是怕麻烦。
白蔹细长的眼眯着,露出危险的气息,伸手捏住人脸,狠狠掐着,“别以为我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哪天我腻了,一样会将你丢进万魔岭。”
说到万魔岭,陶醉一股恶寒由脚底升起。
那个鬼地方,他再不想去。
肮脏恶心。
“你舍不得...避尘珠,更舍不得杀我。”
陶醉莫名的自信,只要他一天不交出东西,魔尊就一天不能拿他怎么样。
也希望在这些日子里,玉衡君能早点扫清阻碍,好好教训白蔹一顿。
“确实,小陶醉这般可爱,我怎舍得伤你。”白蔹松开了人,直起身冷不防一个甩袖,把人掀翻重重撞在石柱上,跌了下来。
“但本尊脾气不好,不喜欢忍着。”
说罢也不管人呕血,径直离开。
陶醉痛苦不堪,浑身骨头好似碎了一般,胸口闷痛不止。
只是一个甩袖,白蔹不过三成功力便将自己打得吐血,倘若他破了封印那还得了。
想到那时恐会生灵涂炭,陶醉止不住心惊。
避尘珠看来保不住多久。
草率交出不伦是给谁,陶醉都免不了一顿苦头吃。
不如按兵不动。
等到时机成熟再做打算也不算太迟。
而今避尘珠已化作人形藏于他体内,只要严守秘密,便不会被人知道。
忽地,他想起了秦无咎。
也不知那人现今怎么样了,可见过玉衡君,又有什么打算。
陶醉揉着发疼的胸口缓缓站起,背上剧痛难忍,鲜红的血从嘴角溢出,站起便两眼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