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大人,根据民法物权编第169条规定,物权变动以在物权变动登记簿上登记来作为物权变动的证明。但在这里,被告并没有进行物权变动登记,那么他就不是该房子的合法拥有着,自然无权要求我的当事人交出房屋,被告人的请求明显没有法律根据没有事实基础,请法庭慎重考虑。”江赞坐在原告席上,字字慷锵有力,声音清朗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发表着自己的陈述词。
他这次代理的是民事纠纷,两条人鱼为争夺一处房产而闹上法院,他作为律师正在尽职尽责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对方显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对方律师是西区的一位高挑美人鱼,此时正胸有成竹发表反对意见:“法官大人,我认同对方律师所指法条,但不同意对方对这一法条的引用。因为他援引错误,这次的房产是遗嘱中所赠与的,根据蓝星联盟民法继承编第112条规定,遗嘱继承中不动产可以不通过登记,直接变更为继承人所有物。也就说我的当事人通过遗嘱自然继承该房产,并不需要进行变动登记。”他说着,交给法警一组数据,正是一份遗嘱。
江赞默了片刻,看向自己的当事人,当事人缩着头没敢抬头。江赞心下了然,他的当事人在说谎,他并没有告诉他所有的实情,案件中不怕对方如何对抗,怕就怕自己的当事人临场反戈,江赞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
法槌敲下,案件宣告结束,江赞他们理所当然败诉,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当事人有些瘦弱的肩膀,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江赞有些低落地走出中央法庭,走到广场栏杆处,俯视泛着微波的海面,定定地出了会神。他以往鲜少有败诉的时候,这次竟然轻信了当事人的说辞没有认真审查,结果就出了这样的纰漏,这对他来说是个无法忽视的污点,他有些气恼但也无可奈何,想要再补救也得等找出新的证据了。
他不由自主地摸上小腹,微皱了眉头,那里并没有新生命,没有新生命就意味着还要纠缠吗,江赞心底叹了口气,一股无力感涌向心头。
正在胡思乱想间,平静无波的海面突然掀起一阵巨浪,江赞吃了一惊,抬头看发现一台纯黑霸气机甲朝他飞来,机甲双手腕双脚腕各有一圈黛蓝色花纹,红色的机械眼正盯着他,他瞬间抓紧了栏杆,视线随着机甲移动。
机甲稳稳落到地面,瞬间分解收缩回胸口,而后露出肖肃大大的笑脸。肖肃张开双臂快步走近江赞,一把把江赞抱进怀里,满足的叹息道:“赞赞,我太想你了。”
江赞被抱了满怀,温热舒适的温度传递到他微凉的身上,不觉带了点温暖的味道。他任肖肃搂紧他的腰身,嗯了一声道:“你回来了。”
肖肃低头吻上他的额头,又寻到他的嘴唇,扣住他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上去,似乎想把这三个月的相思一股脑释放出来,任江赞如何挣扎都不放开。
“放......放开.......”江赞用尽全力抵着肖肃下巴把他推开了一点,红着脸颊气喘吁吁斥道。
肖肃嘿嘿笑着,搂着他纤细有力的腰身不放手,他黏着江赞问道:“赞赞,你有没有想我?这三个月你有没有想我一点?”
江赞气息喘定,瞪了肖肃一眼道没有。
肖肃不信,依然笑嘻嘻蹭着江赞,自说自话道:“可我太想你了,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在练兵的时候,在试验武器的时候,在指挥的时候,在战斗的时候,在吃饭的时候,在睡觉的时候,都在想着你。赞赞,在太空的每时每秒我都想看到你,你是我的宝,是我的萨亚,我爱你,我好爱你。”
江赞沉默,肖肃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他说他爱他,可他有什么值得他爱的呢。
“为什么?”
肖肃又轻啄了他的嘴唇,道:“嗯?你说什么?”
江赞退后一步,腰已抵上栏杆,他仰头问肖肃:“为什么爱我呢?我的意思是,我并没有为你做过什么,我,我在这之前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谁。”
肖肃依然亲亲热**朝他走近一步,把他圈在怀里,磁性醇厚的声音响在他耳畔:“不是的,赞赞,你为我做过很多事,虽然对你来说微不足道,但对我来说,是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事。你如萨亚神一般珍贵非凡,你如太阳一般高高在上,你目视前方一心向前,你心志坚毅似有使命,你不知道我没关系,我知道你就好。我永远跟在你身边,只要你看我一眼,我就是你忠诚的拥趸,我永远支持着你,你就是我的光,是我的萨亚神。”
江赞低下头,他又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军校时的记忆,纷纷攘攘的人群中似乎是有那么一个人总是看着他,可那人模模糊糊并不真切,就像路人甲乙丙,他从来没倾注过目光给他,如果这个人是肖肃,似乎对他是有那么一点不公平。
“肖肃,你想要我的爱吗?”江赞不敢直视肖肃,他扭过头,问出心底的话。
肖肃低低地笑,又亲了下他的侧脸,道:“当然,赞赞,你那么优秀,谁不想要你的爱呢。赞赞,你爱我吗?”
江赞脑袋微微后仰,避开肖肃的亲吻,他盯着肖肃道:“如果我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