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未升起,江赞沉沉地睡在床中央,他并不认床,当兵时哪管睡哪里,他连礁石都睡过。他警觉性也高,募地发现床猛地一陷,他霎时清醒,身体猛地后缩。
待看清来人,他才松了口气。是肖肃,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赞赞,你睡醒了吗”肖肃赶回来时,发现江赞睡得正熟,睡着后不受控制的脸颊柔和安宁,无端的小了几岁。他一时入迷,恨不得扑上去抱着。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江赞点了点头,重又躺下,只不过离肖肃远了点。
“你开完会了?”
肖肃凑近了,玩着他短短的黑发,嗯了一声。
江赞扭头看他,发现肖肃虽然在笑,但明显有了心事,于是问道:“怎么了?”
肖肃把他带到怀里,叹了口气道:“赞赞,我要离开家了,瑶枢星打过来了,我要去抵御他们。”
江赞默了一会,战事频发,蓝星人已经习惯了,又问:“去多久?”
肖肃往他怀里蹭了蹭,闷声道:“不知道。虽然我被任命为神官军团长,但我也无法预估要多久,得去前线看看形势。”
江赞犹豫了一下,觉得应该安慰他,于是摸了摸他的头道:“军团长吗?也算升官了。虽然路途艰辛,但也不算坏。”
肖肃抬头,看着他道:“不是升官,我宁愿不做这个军团长。赞赞,我后悔极了,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去找你,两年前去找你就好了,我还可以陪你两年。”
江赞无声,新婚即离家,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但是,于他而言也无所谓。
肖肃等不到他回话,只好把头埋回江赞怀中,继续伤怀。
良久,江赞才道:“睡觉吧。”
肖肃抬头,有些惊讶,问道:“什么?”
江赞把他推开,从床上坐起来道:“我说,我们睡吧。我们是孕育合作者,或许在你走之前能有孩子。”他没把后话说完,只要有了孩子,肖肃若不死,他可以选肖肃为永久伴侣不用再被分配特人,但肖肃若战死,他也可以借缅怀肖肃之名不再被分配特人。无论肖肃生死与否,对他来说都有好处,但前提是要有孩子,为了孩子,他可以赌一把。
肖肃简直要被这巨大的好事冲昏头脑,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全然忘了明天要离开的事。他兴奋地扑过去,却又害怕江赞生气,于是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江赞虽然也不太清楚怎么做,但他还知道脱衣服,于是坐起来解自己的上衣,上衣一脱,再冷清的脸上也显出了点羞涩之意,他拽着人鱼裙腰带,有些犹豫要不要脱。
肖肃眼睛都要看直了,江赞穿上衣服的时候显得清瘦,脱了衣服才知道上身肌肉饱满身材匀称,修长的脖颈下锁骨分明,瓷白的肌肤上两点殷红,腰身下屁股上便是鱼尾连接处,他迫不得已帮江赞将人鱼袍褪下,泛着磷光的黛蓝色鱼尾横窝在洁白的床单上,鳞片大而紧密,一片一片排列到鱼尾,像精美的艺术品,他的腹部下方有着一块明显较深的阴影,此刻正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起伏,那便是人鱼的生殖腔。江赞不安地晃动着鱼尾,有种圣洁而诱惑的味道。
“真美,赞赞,你真的好美,美的不可方物。”肖肃撑到江赞身上,轻抚着江赞瓷白的脸颊迷恋的说道。
江赞扭过头不去看他,肖肃把他掰回来,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力道之狠仿若生吞。
“肖肃......”江赞小声唤他,仿佛进攻的号角。肖肃压倒他身上,热烈而激动。
他们换了几个姿势,疯狂到床都在响,肖肃要的很用力,美其名曰能够把种子撒的更深,江赞却有点受不住了,特人的体力太过强悍,磨到后来都有点疼了。
一直到中午,他们都没下来床,江赞是真的受不住了,他趁肖肃休息时从他怀里滚出来,想坐起来。肖肃从背后抱住他,温热汗湿的身体紧贴着江赞,色情地舔着他的耳朵。
江赞生殖腔酸麻难忍,不愿再行房事,于是他道:“我饿了。”
肖肃停了舔弄,狠狠亲了江赞一口,下床帮他热饭。
江赞舒了口气,忍着抖个不停的身子,下到了泳池里,小幅度地在水里游了几圈,想缓解事后的后遗症。
他从卧室门口望见肖肃走来走去的身影,觉得肖肃身材真心不错。他只穿了军裤,松垮垮地挂在腰臀上,两米高的个子很有压迫感,宽厚坚硬的胸背和劲瘦有力的窄腰,线条流畅,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无限的战力,绝对是浴血战场才能练就的傲人体格,脸上则是江赞一贯看到的笑眯眯的样子,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英俊非凡,透着股刚毅,厘着简单的寸头,是个硬汉,江赞心理点评道。
两人吃了饭,江赞打算睡个午觉,他太劳累了,精力有点不济。
肖肃体谅他辛苦,只是抱着他,贪婪地看着他的睡颜,半点都舍不得眨眼。
他是真的不敢想,也是真的庆幸,幸好当时孤注一掷骗了赞赞,也幸好他挨过了那十五鞭星光跃。他们的开端不甚美好,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