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宛若流水,倾泻在道观的青瓦上,泛着幽冷的光泽。夜幕深沉,虫鸣声声,更是添加了几分静谧。
楚玉婉足尖轻点,身姿轻盈地掠过墙头,如同夜色中的一缕轻烟,没有惊扰一片瓦砾。
她蹲下身子,目光锐利地扫视着院落。
只见道观大门紧闭,两侧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将昏黄的光晕投射在墙面上。
院中静悄悄的,几株老槐树在风中婆娑作响,发出沙沙的声响。
几间房舍掩映在树影中,一切都显得格外平静。
楚玉婉的眉头微皱,她觉得这般平静反而显得不同寻常。
她轻盈落地,贴着墙根前行,寻找着蛛丝马迹。
忽然,一道人影从厢房中走出,正是虚清道长。
他手中提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晕随着他的步伐摇曳,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楚玉婉像一只灵巧的夜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虚清道长在一间不起眼的偏房前停下脚步。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轻轻推开房门。
楚玉婉躲在一棵老槐树后,目光紧紧锁定在虚清道人身上。
只见虚清道长掀开地上的一块不起眼的木板,露出一方黑洞洞的入口。
虚清道长提着油灯,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地道入口再次被木板遮掩,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随后楚玉婉来到清虚道长消失的地方,轻轻掀开木板。
楚玉婉顺着台阶而下,越往下走,喧闹声越清晰,夹杂着女子的哭泣。
她的心中不禁涌现出一种猜测,让她心底的寒意更甚。
终于,地道尽头豁然开朗,露出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这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大厅,奢华程度令人咋舌。
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桌案,上面摆满了山珍海味,美酒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虚清道长正与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那男子四十岁上下,面色红润,身着华服,腰间挂着玉佩,正是清水镇的县令赵守贤。
他手中握着酒杯,眼神迷离,放肆地笑着,怀中抱着一个不着寸缕的少女。
他往少女身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少女吃痛,但不敢叫出声来,眼里泛着泪花。
大厅两侧,几个同样不着寸缕的少女蜷缩在一起,如同受惊的小鹿。
她们身上遍布着触目惊心的鞭痕,泪水涟涟,身躯瑟瑟发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这地狱般的情景,让楚玉婉的呼吸都为之一滞。她握紧了手中的寒霜镰刀,眸中寒光闪烁。
“道长,这次真要多谢你了。”赵守贤举起酒杯,笑容满面。
虚清道人一手抚摸着怀中少女的脸庞,一手端起酒杯:“县令大人说笑了,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楚玉婉的目光,仔细扫视着大厅四周。她注意到大厅两侧,排列着几间阴森可怖的牢房。
透过生锈的铁栏杆,楚玉婉看到十几个少女被沉重的铁链锁着。
她们个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如同受伤的羔羊一般,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恐惧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们紧紧包围。
在最角落的一间牢房里,楚玉婉终于看到了林月儿。林月儿蜷缩在角落,如同受惊的小猫,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她身上的伤痕,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布满了她身上稚嫩的肌肤。
“两位好雅兴。”楚玉婉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大厅,宛若寒冰碎裂。
赵守贤和虚清道人猛地站起身,目光贪婪地在楚玉婉身上游走。
楚玉婉一袭白衣胜雪,恰似九天仙女下凡尘。瀑布一样的长发倾泻而下,在昏黄的灯光下,流淌着绸缎般的光泽。
她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此刻却蕴含着凛冽的寒意,宛若两柄锋利的冰刃,直刺人心。
饶是阅女无数的赵守贤,也不禁呼吸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这位仙子,真是绝色佳人,不如与我等共度良宵?”虚清道人咧嘴一笑,眼神中满是淫邪之色。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如同饿狼见到猎物一般。
“来人!把她给我拿下!”赵守贤扯开嗓子,贪婪地盯着楚玉婉。
十几个壮汉应声而出,如同恶犬般,手持刀剑,气势汹汹地扑向楚玉婉。
楚玉婉手持寒霜镰刀挥舞,一道凌厉的寒光划破空气。
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壮汉如同被割倒的麦子,纷纷倒地哀嚎。
鲜血喷涌而出,在地面上晕染开来,犹如一朵朵盛开的彼岸花。
随后十几个壮汉,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在地面上蜿蜒流淌,汇聚成一条条细小的溪流,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