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灼谢过老妇后,接过鹤舞递来的曲谱,多有不解处,姰婆婆一一指点,仔细周到,不厌其烦。
陈灼没有觉得曲谱和武功有什么关联,却仍是勤加练习,除了陶冶情操外,也算是对亡父的一番慰藉吧。
他在姰婆婆细心教导下,用心的学习,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月余,陈灼的萧曲,已经小有所成。
自从见识了贺仙居那超绝的武功,他便再未努力修习,瓶颈很难突破,一切顺其自然吧。
花笑余刀法超绝,偶尔会舞弄几式,博几人一笑。
陈灼时常以“无双刃”和花笑余对练刀法,自是有败无胜。
这一日,陈灼拜别三人后,又独自踏上江湖路。
出谷时,偶尔听到几声清脆的鹤鸣。
藏宝的线索才出现几个月的时间,江湖上早已经鸡飞狗跳。
黑白两道,正邪两派,一批批高手,不畏死活的前往燕山附近,搜寻“幽冥道长”的下落。
好多名宿前辈再次重出江湖,搅风搅雨。
陈灼这几日在客栈驿馆之中,听到最多的便是“元庭遗宝”四字,以“四大公子”中慕容文若为首的少数人,认为宝藏之事子虚乌有,不可轻信,真是难得的明智。
以“四大公子”中南宫锦玉为首的多数人,认为宝藏富可敌国,内中还有数种失传了的绝世武功,乃武人梦寐以求之至宝,热心的紧。
传闻上官天颜已经黯然返回漠北,这次江湖之旅,让她难过,上官世家人才凋零,也没有派出高手参与夺宝。
腥风血雨,总有人会冒死去蹚的。
饭店邻桌四个江湖人正在小声议论着,陈灼耳力极好,听得真切。
一女子操着川话问道:“六哥,这些时日传的沸沸扬扬的宝藏到底是个啥子嘛?”
那六哥道:“幺妹,当年元朝兵败,将大批宝藏埋入深山噻,一是来不及带走,二是以图他日起出宝藏,好东山再起,恐怕近日的谣传,多半是真的噻。”
另外两个人连声称“是”。
陈灼一看,原来说话之人是蜀中唐门的高手唐甜和唐千手,另两个人他不认识,但是二人眼中精芒暴射,神采奕奕,显然也是唐门弟子中的佼佼者。
陈灼背对着几人没有理睬,此时身份不同,贸然相见,怕是有些尴尬,四人也没有注意到他这个脏兮兮的家伙。
唐千手又道:“可惜记载着宝藏线索的锦帕被‘幽冥道长’那个龟儿子给抢走了。好在我们正道中人抢占了先机,还有四句诗歌可以凭仗。”四人闲谈一阵,句句不离“宝藏”二字,他们吃喝完毕,会钞后匆匆去了。
陈灼刚要起身,却见邻座又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一个高大喇嘛面相凶恶,一身血红的袈裟,分外鲜艳,他面色不善,张嘴叫嚣道:“店家在哪?好酒好肉快快上来。”
他身边的两个人,正是当年想要强抢聪慧和尚“摄光七宝佛珠”而不成的南天虎班朗、南天豹幸童。
二人欲抢至宝去献给藏边的摄光大师。
由此可推,二人身边的大喇嘛,多半就是摄光大师了。
陈灼本不欲多事,但班朗眼力何其尖锐,望见陈灼后阴阴一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小子你当日拼命帮那聪慧和尚,没想到今日落单吧?”
陈灼淡淡一笑道:“班前辈要借‘摄光大师’之势,欺负在下势单力孤吗?”
包括摄光喇嘛在内,陈灼的一句话,让三人齐齐心惊,只看三人座一起,就能推断出摄光大师身份的人,天下间只怕还没有几个,何况摄光喇嘛可是绝少踏入中原的。
摄光喇嘛看看陈灼道:“小施主怎知老衲的身份?”
陈灼毫不畏惧,笑答道:“‘十方般若神功’能练到如此静如云淡风轻,动如虎啸雷鸣的,天下之大,恐怕也只有大喇嘛你了。”这一顶高帽真是够高,扣得喇嘛受用之极,摄光喇嘛笑着生受了。
陈灼看着班朗道:“至宝马上就要现身江湖,为有能力者而得之,班先生还在为一串佛珠,而耿耿于怀吗?是不是有些小家子气了?”
班朗冷冷道:“小子,你可是怕了吗?”
陈灼嘿嘿一笑:“是啊,我是怕你误了摄光大师的大事,死有余辜。”
班朗气结:“你... ...”
摄光喇嘛笑道:“不错,好口才,好一副伶牙俐齿。”
摄光喇嘛的夸赞,让人背脊发凉。
班朗冲天的怒气还未发作之时,二楼楼梯上下来两个人,这两人一眼看到陈灼后,都忍不住的漏出了杀气,这二人正是阴魂不散的苏千城和苏擒虎。
苏千城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苏擒虎只是嘿嘿冷笑了几声。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却见陈灼主动打招呼道:“苏擒虎苏前辈请了,小子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一二,您老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