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灼随着众人来到第五层的“玄音阁”,见到众人依旧一无所获。
他们折腾了一天什么都没找到,一个个是又累又饿,大感泄气。有的更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为了能找到宝藏,还在咬牙坚持着。
周先知和南宫锦玉等人小声嘀咕了一阵后,周先知手指石壁对陈灼道:“陈公子,又该看你大显身手了。”
陈灼早已经准备多时了,闻言起身,从怀中掏出那块贴身的“灼”字玉佩,小心的安放到墙壁的凹陷处,那凹陷处,居然和玉佩吻合的严实合缝。
陈灼心想:“但愿我猜的不错。”
少顷,只听一阵轻轻的“咔咔声”响起,一道暗室的石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众人都怕再有机关,慌忙四散,半晌后霉味散尽,却再也没了一点动静。
黝黑的暗室不知深浅,南宫锦玉阴阴的对陈灼道:“陈兄,都你家里了,还是你先请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陈灼把心一横,当先而入,随后有人递上火把,插入墙壁。
暗室空阔足可容纳百人,在幽暗的火把照耀下,隐约见到墙角无声无息的端坐一人。
众人大骇。
以周先知的定力竟然失声尖叫道:“你... ... 你你还活着?”
好多年纪大一些的高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这人是他们一生的噩梦。
墙角那人盘膝而坐,一语不发,他双目合十,不悲不喜,怀中抱了一个锦盒。
就这样,满室的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都不敢动,各个冷汗直流。
陈灼仔细端详,此人安静祥和,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口中喃喃道:“莫非他是... ...?”
周先知道:“不错,此人正是你的父亲‘龙翔先生’陈名扬。”
陈灼疾步来到那人身前,跪伏在地上连连叩首,泣道:“父亲在上,不孝孩儿来晚了。”那人许久不语,原来早已过世多时。
陈灼觉得父亲手里那方锦盒跌落了,他刚刚拾起,只感觉手中一轻,锦盒已经到了南宫锦玉手里。
南宫锦玉微笑着打开锦盒,只见盒中只有一块锦帕,他正要取出,却见锦帕被人“嗖”的一声扯走了。
“谁?”南宫锦玉大惊。
一时间,满室都是刀剑出鞘声,众人正要抢夺,却见扯走锦帕之人念道:“白马牧桥西,飞火斗玄鱼。本来无一物,何必马蹄急。”
南宫锦玉冷眼一看, 原来抢走锦帕之人正是周先知。心道:“这老家伙好生无礼。”
周先知念完锦帕上的四句话后,又将锦帕还给了南宫锦玉,口中道:“大家稍安勿躁,宝藏的秘密就在这首诗中,大家慢慢传阅便是。”
他倒是不着急,只因为他已经看过了。
南宫锦玉仔细的看过锦帕后,一脸不解的传给智海和尚,智海还未接过,却见虚空中多了一件道袍,那道袍飘飘荡荡,却吸力极大,智海和尚一时不慎,锦帕便被夺走了。
那道袍一闪即逝,妖亦非常,快如轻烟。
众人一窝蜂的追出“右弼楼”,那身着宽大道袍之人,却早没了踪迹。
南宫锦玉暗恨,辛辛苦苦白忙一场,却为他人做了嫁衣,忙问周先知:“周前辈,此人是谁?端的厉害。”
周先知恨恨道:“除了十大高手之中的‘幽冥道长’,老夫想不起来还有谁会有如此飘忽诡异的身法。”
南宫锦玉对众人狠狠道:“大家快追。”
呼啦一下,一群人走的比来时还要干净,空空的山谷里,只剩下陈灼一个人在“右弼楼”里呆立。
陈灼回到“玄音阁”的暗室,对着父亲的遗体拜了三拜后,刚要起身,昏暗中却见父亲身边放着一只紫色的洞箫,便拾起来,小心的收入怀中,他也忘记了方才乱哄哄的,有没有这只洞箫。
他取下墙壁凹陷处的玉佩,关闭了暗室石门,好让父亲在此长眠安息。
陈灼又找到几把清扫的工具,便认真的打扫起来,饿了就吃些干粮,渴了喝些清水。
干粮吃完了,便随便在这谷中,摘些野果来果腹充饥。
他由远及近的打扫完九座“星楼”和“天医九阁”后,仍不知疲累的吹起紫色洞箫,曲不成调,暗自神伤。
这一日,陈灼信步出谷,只见谷外一中年男子,满脸落寞的负手而立。
陈灼微咳一声,那人回过神来,和身后的高挑女子一齐拜倒,二人齐声道:“弟子花笑余、鹤舞参见公子。”
陈灼忙去搀扶。
花笑余仍不起身道:“老谷主早有严令,封谷后,我们‘天医’弟子,尽数退出江湖,不得再擅入此谷,所以弟子们未能及时救援公子,还望公子恕罪。”
陈灼口道“无妨”,双手向上一拖,磅礴的内力如同泥牛入海,竟然没有拖动花笑余半分,尴尬道:“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