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绣看着摇头晃脑的陈灼,听他口中念念有词,倒是吓了一大跳,因为他说的这几个词,正是自己恩师“长生真人”时常念叨,且自己不能尽解的话。
此人不早除,将来必是大患。
花锦绣刚要下杀手。
陈灼突然抬头道:“你要想死杀我,倒不必为难,我也不是有心救你。我救你其实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看在我是个将死之人的份上,如实回答。”
花锦绣重重的点头道:“好。”
陈灼不惧生死,从容不迫的问道:“十几年前,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可是你让林鹤轩的妻子温素女侠,中了那种容颜俱毁的剧毒吗?”
花锦绣暴怒的脸,瞬间扭曲:“混账小子,你敢提我毕生最恨之事?”
陈灼也不理她,继续道:“你可知温素中毒之时,已怀有身孕?”
花锦绣额头青筋暴起,吼道:“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又怎样?负我之人,我必让他付出千百倍的代价来偿还。我要让他终身痛苦,悔恨。”
陈灼叹息道:“那么恭喜你,你做到了,林鹤轩现在,生不如死。”叹了口气又问道:“温素中的毒可是‘美人符’?”
花锦绣诧异的看着陈灼道:“不错,你知道的真多啊,还想问什么?”
陈灼紧紧的盯着花锦绣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美人符’有解药吗?”
花锦绣闻言,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凄凉:“如果有解药,我怎么会下这种害人害己的剧毒呢?‘美人符’,是美人的诅咒,名字虽美,却由我心血入药,炼制而成,非心死之人,所不能练成。在‘美人符’面前,‘毒仙谷’里的剧毒,都要退避三舍呢。”
花锦绣说起毕生恨事,不免有些癫狂,又道:“‘美人如玉,缠缠绵绵相思苦,一生不可得。’怎能解得?怎能解呢?呵呵呵呵。”笑声中无限凄凉。
许久,陈灼心情沉重道:“你为何在多年之后,又出谷去偷袭‘天居’女主呢?还下了相同的‘美人符’?”
花锦绣恨恨道:“女主,那个贱人配吗?我不惜被无数人追杀,也要让那个贱人,为当年之事付出代价。那个贱人也是林鹤轩最在乎的人呢。”
陈灼道:“原来你一直被妒恨蒙住了双眼,可你的行为代表着整个‘长生谷’,你随性而为,一点都不顾惜‘长生谷’的声誉吗?”
花锦绣摇摇头,满是落寞:“我只是我自己,我谁也代表不了,谷中早已经出了一位惊艳天下的超绝之辈,我不过是个笑谈罢了。”
陈灼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夜郎和你在闹市里的那场大战是怎么回事?听说有些无辜的路人受到了连累呢。”
“那个妖异的混账小子啊,当真是非不分,那日只因为我在眉心点了一个红色的火焰,他就认定我是她妹妹夜雪,发疯的叫嚷着要杀我,免不得一场大战,若不是我受伤在先,他身边的两个帮手又着实厉害,当天就要让他人头落地。”花锦绣狠狠道。
“原来是认错人了。”陈灼想:“难怪我一见你就想保护你,你和夜雪真的很像呢。看来夜郎还没有找到夜雪,那雪儿现在应该很安全吧。”
陈灼闭上双目道:“多谢仙子据实相告,在下再无问题,现在可以坦然受死了。”他的穴道已经悄悄的冲开了七七八八,只等花锦绣出手,正好奋力一搏。
花锦绣不知有诈,凄然笑道:“是呀,我啰啰嗦嗦,说的太多了,谢谢你这个小兄弟肯听我唠叨。你在黄泉路上,多加珍重吧。”
花锦绣抬起右掌,掌心处出现了一团幽蓝的雾气,正要出手,忽听一声娇笑传来,一个娇嫩的声音道:“‘美人如玉,缠缠绵绵相思苦,一生不可得。’一别多年,花妹妹别来无恙,又要杀人取乐呀!”
陈灼抬眼望去,只见一名风骚的薄衫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到他身边。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花锦绣见到此女,如见鬼魅,飘身后退丈许,颤声道:“姐姐说笑了,您到处,小妹自当退避三舍。”言罢,顾不得杀人,匆匆去了。
女子得意的大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好不开心。
陈灼暗暗称奇,花锦绣死都不怕的人,为什么这么怕她?
难道这个女人比鬼还可怕?
落入她手,真不知是福是祸!
薄衫女子的一双媚眼在陈灼身上四处游走,好像在欣赏自己的猎物一般,她娇声道:“小哥,人家救了你,你要怎么感谢人家啦?”
陈灼表面不动声色,却浑身不自在,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先前听花锦绣都称呼她为姐姐,可见此女岁数不小了,还如此撒娇,真让人受不了。
如今还摆出这副轻浮模样,根本就是老黄瓜刷绿漆,在装嫩了。
陈灼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当下开口试探道:“陈某本是个贪生怕死之人,早知道身边有你这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