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灼笑着摇摇头:“麻烦总是来的那么突然。”却没有半点要滚的意思,他又对树下道:“我不管什么正邪黑白,就是看不惯你们欺负女人。再则,我还有事要问她,三位可否给我个面子,改日再战如何?”
松鹤仙摇摇头:“不行,今日若是放虎归山,再想找到她,可就难了。”
任忌也道:“就是,你要面子,我给你个鞋垫子。快把妖女扔下来,大爷忙着惩奸除恶呢。”
杀了花锦绣,足以名震江湖,这种诱惑实在太大了。
点仓派的紫衣柳湘文,早已经听出来树上的人是谁了,他没有开口,毕竟和此人还有些渊源。
陈灼并不卖小叫花子的账,大声道:“有我在,你想都别想。”
任忌气的大骂:“混账东西,是非不分,难道老子会怕了你吗?有种下来打过。”
陈灼也不甘示弱的回骂道:“你才是混账东西,你们全家都是混账东西,老子偏不下去,有种你上来。”
任忌狠狠道:“老子全家就老子一个,我要杀了你这个龟儿子。”
陈灼骂道:“龟孙儿要杀我,你还不配。”
任忌气急:“我不配,我呸!”
陈灼又道:“你呸,我呸呸!”
任忌怒目圆睁:“我呸呸呸呸呸。”
就这样,两个市井出身的年轻高手,互不服输的“呸”了半宿,居然不相上下,然后忍不住对骂起来。
松鹤仙虽然是清修之人,到底是年轻,如此不堪的对骂,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仰头插嘴道:“树上的朋友,你以为自己居高临下,占据了地势,我们就奈何不了你吗?我们若是每人拾上十几块石子,齐齐射到树上,请你考虑一下后果。”
任忌立刻大喜道:“好办法,小道士怎么不早说。”
松鹤仙叹道:“你俩骂的兴起,小道嘴拙,哪能插得上话呀。”
陈灼心想:“这几个笨蛋,你们若是放一把火,烧的我哪里藏身?看来你们很笨,不善火攻。”又想到自己火烧花蝴蝶的往事,不禁神采飞扬,口中道:“石子固然好用,你们以为我身上就没有暗器了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柳湘文,此时终于开口道:“陈兄,你真的要保护这妖女,与正派为敌吗?”他想劝陈灼考虑一下此事的后果。
陈灼呵呵一笑,不以为意:“柳兄好啊,在下并无意与谁为敌,做事只凭自己喜好,快意恩仇。”他又低头在花锦绣耳边轻声道:“我拖延了这么长时间,你内力恢复的怎样了?”
花锦绣脸色苍白,痛苦道:“透支的太过严重,还是走不了。”陈灼只有苦笑。
任忌和松鹤仙都看向了柳湘文:“原来你们认识?”
柳湘文点头道:“是的。”
陈灼对树下喊道:“三位少侠,废话少说,小心我的暗器来了。”
一股清冷的气流,夹杂着片片树叶,中间还有两团黑乎乎的东西,分别向任忌和松鹤仙袭来,二人连忙躲避,陈灼抱起花锦绣,足踏树枝,如同御风而去。
当三人看清那两个所谓的暗器后,不禁又生气又好笑,原来是陈灼的两只破鞋子。
松鹤仙率先追去,任忌看着发愣的柳湘文喊道:“柳兄快追呀,他抱个人,跑不掉的。”
陈灼的身形如同苍鹰一样左盘右旋,怀抱一人,那速度也丝毫未受影响。
看着越追越近的三人,陈灼上蹿下跳,左躲右闪,终于来到了那条他捉过鱼的大河边,一头扎进水里,再也不肯露面了。
岸上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位不会游泳的少侠。
紫衣柳湘文摇头长叹道:“几日不见,没想到此人的功夫,又有了长足的进步。”
在一个无名的山谷里,花锦绣烤着衣服,酥胸半露,无限娇羞。
在花锦绣的身上,岁月仿佛没有留下痕迹,她体现着一种成熟的美,极具诱惑力。
陈灼远离火堆,催动内力,后背正中火热的真气,向手足三阳经及阳维脉交会,一身充沛的阳气,少顷便把自己浑身烘的干爽。
花锦绣边烤衣服边娇羞问道:“陈少侠,你救了我性命,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眼前的女子娇媚动人,声如蚊蝇,不住喘息。
陈灼耳力奇佳,背对着女子道:“机缘巧合下的一桩小事而已,仙子不必挂怀。”又关心的问道:“仙子的气力可恢复几分了吗?”
花锦绣摇头披上外套,叹息道:“真是流年不利,这几天接连受伤,又遇上这三个难缠的小鬼,真是倒霉极了,到现在内力也只恢复了一二分。”
说完一个站立不住就要滑倒,身子一偏,正好倒在陈灼身上。
陈灼忙上前将她搀扶住。
花锦绣的身子紧紧靠在陈灼身上,阵阵体香袭来,让陈灼略感局促。
这时,陈灼“檀中穴”一麻,浑身僵立,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