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灼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大山,回忆着翠嫂的话:“小灼,这座山早已被妖怪诅咒过,桑迪哥(翠嫂的丈夫)和我弟弟小泽都是在这座山上失踪的,这么多年了,多少人进了这座山,都是有去无回,你真的要去吗?”
陈灼坚毅的点点头:“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闯。正好去寻访一下桑迪哥和小泽的下落。”
翠嫂眼睛红红的,叹了口气:“这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们,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陈灼劝慰道:“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翠嫂多保重,那我就走了。”
翠嫂那依依不舍的目光里,仿佛又要失去一个挚爱的亲人。
二人都未曾想到这一别,竟然物是人非,再见面时,已是多年以后了。
陈灼收回思念,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大山,这座传说中的“宝山”,只因山顶偶有金光闪现。便有人说山上住着修真的仙人,有人说山上住着吃人的怪兽,少年咬紧牙关,心道:“入宝山怎能空手回?无论山上有什么,待我前去闯一闯。”
古老相传,这座山上铺满了黄金和珠宝,但是擅入者死。
而为了寻宝和发财进山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这也成了平安镇上的一个最大的谜团。
陈灼顺着崎岖的山道向上缓缓地攀行。他没见到半点金银财宝,到处是巨石和荒草。
走了许久,山路没了,他便扒着岩石和青草,一点点向上攀爬,偶尔回头向下看去,不禁一阵眩晕,原来居高朝下望,早已深不见底。再向上看去,岩石高耸,峭壁陡立,无边无际。
他咬紧牙关,为了学会绝世武功,坚持不懈的努力攀爬。
累了就休息一下,饿了就吃几口自带的干粮和包子。
当他攀爬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爬到了一块平缓的石坡下。
这样平缓的地方有许多处,陈灼仔细回忆,好像每一处缓坡都一模一样,每处缓坡都立着一块石碑。
只是这里太高了,他实在爬不动了。
仔细观察当前石碑,只见上书“擅入宝山者死”六个篆体红字。
陈灼震惊之余却不为所动,暗想,这山上果然有重大的秘密,不知道师父约我到山顶相见是何用意?
陈灼仔细的观察着石碑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六个血红大字,只觉得一阵眩晕,忽然之间,只觉得这六个字的每一笔,每一划,都如同扩大成刀剑一般向自己砍来。
陈灼吓得大叫一声,差点跌下山崖。他用力的向前一扑,死死的抱住石碑,再不敢去看那鬼怪一般的篆字。
等到心情平复下来,他才慢慢地睁开双眼,只见自己双手抱着的石碑背面隐约的书写着几个字,大概是年岁太久,看不真切了。
他到底年少,好奇心起,拔了一些野草,用力的在石碑后面擦拭着,不一会石碑的背面就露出了“唵、嘛、呢、叭、咪、吽”六个大字。
奇怪,也是六个字。
这六字写的并不规范,好像是被高人用指力所书,哇,好强的内力,陈灼见之心喜。
心喜过后,陈灼看到这杂草掩盖的六字真言后,感觉心中再没有不安的感觉,只觉得一片平静,古井无波。
他只觉得这六字真言,无比奇妙,好像能震慑住石碑前面六字的邪气,便一笔一笔的趴在石碑后临摹起来,只是每一笔都写得那么艰难,抬起手指竟不知往哪里落,落下手指又不知怎么起笔,当六个字临摹一遍后,整个人累的大汗淋漓,仿佛虚脱了一般。
陈灼心想,今天怎么事事都透着邪门,我就不信了,自己还是秀才王星乱先生的记名弟子呢,连几个字都写不下来?
当他第二遍临摹这几个字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艰涩难写的六个字,却写的一气呵成,毫不费力。
陈灼心想,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却不知道,这六字真言,有缘者方可书得,无缘者穷尽一生,都难写出一字。区区六字,可谓大有来历,实非凡人所书。
这六字真言乃“慧山寺”当代高僧木愚大师多年前留下的真迹,只待有缘人参悟,陈灼一时却不能理解,因为“慧山一脉”武功讲求顿悟,普通的六个字人人会写,木愚大师写出的六字却凝聚了他毕生功力,凡人岂能模仿?
陈灼不明就里,还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奇怪的事又发生了,石碑背面的六字真言纷纷剥落,化成粉末随风而逝,再无一丝痕迹。
仿佛这石碑的背面,根本就没写过什么真言一样。
陈灼大感奇怪,研究了好久,还是不解,这才不情愿的慢慢翻过缓坡,向前看去。
眼前显现出被人凿好的,长长的,一级级的石梯。
每一级石梯的两侧各镶嵌着一个石质的骷髅,诡异邪恶,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陈灼没有理会石碑上的警告,沿石梯而上,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