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正威风凛凛,衣袂飘飘,如风般落到二人身前,有些惊讶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二人异口同声:“我们来帮你啊。”
陈元正摇摇头,突然不解的问道:“我怎么闻到了一股熏猪头的味道?”
翠嫂早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也不是二月二,熏什么猪头?是小弟火烧了光屁股飞贼。”
“啊?飞贼呢?”陈元正只觉得不可思议。
陈灼一脸无辜的指着旁边的河流:“他跳河自尽了。”
陈元正脸一黑:“胡闹,花蝴蝶是那么容易自尽的吗?你俩快回家去,这两天先别露面了。”
二人不情不愿的回家了。
陈元正等人则继续沿河追踪花蝴蝶,因为陈元正的原则是除恶务尽,决不能放虎归山。
陈灼和翠嫂是左邻右舍,他们的住所正好背靠着 “陈家老酒”。
回到翠嫂家的摊位前,天都见亮了。
二人都是满身疲惫,一脸沮丧。
翠嫂开始麻利的和面蒸馒头,蒸包子,陈灼帮着翠嫂烧火打下手。
虽然陈元正不让二人露面,但是生意还得做下去,不能让老主顾们早起没有馒头和包子吃啊。
陈灼边烧火边叹息:“都怪我没有武功,不能帮陈大哥的忙。”
翠嫂安慰道:“小灼,你已经很厉害了,你会吐火。”
陈灼抬起熏黑的小脸,坚定非常:“吐火不算什么,还得借助外力,我一定要学习绝世武功。”
第一屉馒头出笼的时候,对面平安客栈的侧门打开了,从客栈里“嗖——”的一声,“飞”出一个人来,刚好落在陈灼的脚边,只是那人落下的姿势不太好看,摔了个四仰啪嚓。
客栈里的伙计陈大炮扯着嗓子骂骂咧咧道:“老骗子,不给钱还想白住店,看老子一炮把你打飞!”说完,揉揉硕大的拳头回屋了。
陈灼心想:“这个陈大炮,真是认钱不认人。”
只见脚下这位“哎呀呀,差点摔散了我的老骨头。”一翻身,没事人一样起来了。
看来,刚才的示敌以弱,装的还真像。
观此人面色红润,双目微合,满头的银发银须,飘然出尘,一身灰衣洗得泛白,腰间还系着一个大大的酒葫芦,比陈灼的酒葫芦足足大了好几倍。
老人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观察着面前的少年,此子虽然瘦弱文静,但双目中泛着温和清澈的光芒,面带菜色,又颇有些沉着稳重。
怎么看也不像有钱人家的少爷,大概榨不出什么油水。
可四目相对时,两人都被对方身上的,一种不知名的感觉震撼了一下。
原来这少年的眼中不但有阳光,还有坚毅和果决。
陈灼觉得老者浑浊的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
老者觉得少年有几分面熟,好像是多年前就见过。他略带尴尬,双手一拱,一脸严肃道:“这位小哥,我对你真是一见倾心呀!”
陈灼不知道这老者是个满嘴胡说八道的人,暗觉好笑,“一见倾心”不是形容对女子的爱慕吗,有点过了啊,打趣道:“老先生,您说错了,我们应该是一见钟情!”
可没笑翻了摊位后面的翠嫂,真是两个不学无术的臭皮匠。她笑道:“那叫一见如故!”
两人同时回应道:“对,一见如故。”
翠嫂好心的问老者:“老先生,您没摔伤吧?”
老者拍拍身上的尘土,潇洒一笑,浑然无事:“当然没事了,老头子这副筋骨是钢浇铁铸的。呵呵呵呵。”
陈灼不解道:“您若是如此厉害,怎么让对门的小伙计陈大炮给扔出来了?”
老者一窘,这小子真不会说话,还是耐着性子道:“还不是欠了好几天的房钱,这姓陈的伙计真是狗眼看人低呀!”说到这里,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翠嫂端上一笼刚出锅的包子给老者:“老人家,我请您吃些包子吧!”
老者连忙道谢,嘴上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呢,”吃包子的速度比陈灼还快,也不怕烫。
老者吃饱后,又喝了两碗水,眼珠一转,拍拍肚皮自报家门道:“老头子名叫蓝锦天,江湖人称不老神仙。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今日承蒙二位相助,感激不尽。”
陈灼听闻“不老神仙”这个绰号立即肃然起敬,疑惑的问道:“难道您老是武林中人?”
蓝锦天傲然道:“不错。”
“那陈大炮还能把你扔出来?”陈灼大惑不解,还是那句话。
蓝锦天都懒得解释了,他做高人状摇头笑道:“老头子会和一个莽撞的店伙计计较吗?岂不是平白失了身份。”
二人一听大喜过望,此人谦虚谨慎,果然是评书先生口中那些的高手风范。连忙将其让进屋里。
翠嫂兴奋的对陈灼道:“小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