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风的身子很虚,软弱无力,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他没有安全感。老者说,这是因为他的筋络被疏通了,是正常现象。
此刻,面对一个普通人,秋无风都没有自信。若有人要害自己,几乎无还手之力。
秋无风打算,在白衣谷多住些时日,等体力恢复再说。
才住了一日,老者告知,城主在谷外叫嚣,让秋无风立刻去见他。秋无风疑惑,城主为何急着见他,他想不出对方要见自己的理由。
如果要在城主的草庐和白衣谷选择,秋无风会选择白衣谷,至少这里干净、雅致,让人心情愉悦。
秋无风以身体乏力为由,没有见城主。他也想看看,那个糟老头会不会硬闯白衣谷。内心中,秋无风希望现有的秩序被打乱,这样一些隐藏的真相才可能浮现。
让秋无风失望了,城主没有硬闯,只是在谷门口,用洪亮的声音骂秋无风忘恩负义,什么话难听就怎么骂。
守在谷外的人,自然也不相信城主的话,毕竟他是个疯老头,谁知道是不是精神错乱了。但,大家乐于见到城主的癫狂,他们对白衣谷内一无所知,或许这一骂真的能炸出秋无风。
骂声,在耳朵环绕,就算捂住耳朵,骂声也在心里。秋无风装作没听见,平静地在喝白衣男子的花茶。
白衣男子道,“那人虽疯癫,但很少这样骂人。”
秋无风也觉得,城主是高人,不是当街骂人的泼妇。
“我不出去见他,他可能失望了。”秋无风道。
白衣男子道,“这说明他有见你的理由,而且还很充分。”
秋无风也认可白衣男子的话,他在揣摩,白衣男子为什么这样说。秋无风道,“前辈想我出谷?”
白衣男子笑了笑,道,“每天听这么粗俗的声音,我是受不了的。”
这样的骂声,确实让人难受,影响心情。秋无风清楚,这不是根本的原因,白衣男子的确想他离开了。
秋无风道,“白衣谷像个世外桃源,很干净、雅致,我本想多住些时日的。”
他这话,既可以当作离开前的感言,也可当作不愿意离开的感伤。他在看,白衣男子究竟是何意。
白衣男子道,“巴城很大,白衣谷不算什么。”
秋无风明白,他得离开了。至少,白衣男子觉得,他该离开了。
“今日一别,不知今后是否有缘相见?”秋无风感慨。
白衣男子说了一句非常费解的话,“有些人,相见不如怀念。”
不知道白衣男子的名字,也不知道老者的名字,秋无风离开了白衣谷,见到了城主,又陷入众人的包围之中。
若再有钱枫之类的人出手,他可真无还手之力了。
城主摸了摸秋无风的胳膊和腿,发现完好,才放心下来。“他没把你怎么样吧?”城主问。
城主似乎对白衣谷的印象很不好,担心秋无风在里面吃亏,这与秋无风的感受完全不同。
秋无风大声说,“好着呢。”他也想其他人听到,他好了,更健康,更强大。
围观的人也能看出,秋无风被真气所伤的伤好了。有人拍了白衣谷的马屁,道,“白衣谷果然是白衣谷。”
返回城主草庐的路上,城主低声问,“你答应他什么条件了?”
秋无风回想,自己好像什么都没答应,就听白衣男子讲了一些巴城的秘闻,但白衣男子的话中,隐隐包括了一个条件:若今后找到离开的办法,要带上白衣谷。
“他没有提条件。”秋无风道。
城主不信,责怪秋无风对他保留,道,“你这家伙,还不愿告诉我。谁才是好人,你都分不清,迟早要吃大亏。”
秋无风笑了笑,没有反驳城主的骂。
他俩的对话,虽然声音不大,但肯定都被后面跟着的人听见了,这些人都是高手,非常关注秋无风的一举一动,这样的对话不会放过。
回到草庐后,城主重重关了房门,房间还是和之前一样,有股难闻的异味。在白衣谷住了几天,再住草庐,真是煎熬。
秋无风无暇顾及这些,因为房间有一人,端庄地坐在着,闭着眼。秋无风立刻意识到,这人是等他的,这也是城主去寻他回来的原因。
“你去另一个房间。”这人朝城主说,要求城主离开。奇怪的是,一向疯癫、喜欢逆反的城主乖乖照做了。
“你可放心,我已隔绝这个房间,其他人听不到我们的对话。”这人提醒秋无风,可放心说。
秋无风再次打量这人,是个普通的中年人,其貌不扬,穿着也朴实,但坐在那里,所说的话,其威严比白衣谷的白衣男子都大。
“敢问前辈是何人?”秋无风道。
对方是敌是友,秋无风完全没有概念,既然急着见自己,大概率也是同样的目的,追问怎么出巴城。
中年男